,和徐姨大家也是一种活动筋骨的娱乐项目。
“你讲话神里神气的。不过,老娘就是你这癫样。”
我和妹喜的奸在推拿馆是一件敞亮事。我不怕楠哥骂我妨碍工作,我只怕客人不肯回来光顾。我对推拿的技法越发上手,便越发觉得不够使用。瞎了之后,我疏于锻炼,材不仅没有以前健,还胖了七八斤。漂亮的肌,腹肌和人鱼线没有了。鸭的没有,还怎么卖?我自然是责怪妹喜。责怪她什么?责怪她饭太好吃了!回想一,我的饭量越来越大,而由于看不见,又不太能够把准确的饭量。我只能遵循本能。想吃,我就吃。我他妈吃吃吃。最后,吃走形了。
第一天上班,楠哥向我介绍推拿馆里的几位同事。我对他们是人间的天使。为什么呢?因为他们每个人都会积极地与我握手,然后从白制服袍的巨大袋里拿两粒话梅糖,害羞地到我的手里。他们那没有缘由的笑声使我想起画像里白白胖胖、洋溢幸福的丘比特。我荣幸至极地收糖果。
我越是听妹喜与客人相谈甚,便越是羞愧地低了。我看不起的底层人也有他们的智慧。我忽然明白之前的我为什么总在用自己曾经的份去攻击妹喜和妹喜的朋友们――我害怕自己会因为没有生活的技能而被他们瞧不起。
楠哥是我的老师。妹喜和我有私。他担心妹喜会没有心思教我,所以特意手把手传授技法。别的不说,楠哥确实足够负责。他把该教的教了,不该教的也教了。他知我的背景,明白我的格在服务行业肯定是会吃亏。说白了,我不会讨好客人。推拿除了指功夫,还有嘴功夫。在推拿的过程中,很多客人会没事找事地聊天。聊家常,聊女人,聊政治,聊经济,聊八卦,聊往事。推拿师要是不会附和,那么客人多半留不住。服务业最重要是能留住回客。我学技术之前,得先学会说话。
一个早上,妹喜的休息时间不足三十分钟。我心疼她,曾让她场,换我来。但是,妹喜怕我把客人跑了。是啦,我不懂得使劲,时常在妹喜的屁和乳房掐痕迹。我难过又骄傲地接受自己的不足。一个比我厉害的女人夸我,我难免像个畜生忍不住动。
晚上吃饭,我隆重地向妹喜宣告:老要减。妹喜听了,伤心起来。她问,是不是我饭不好吃啦?我答,就是因为太好吃,所以不能继续吃去。想到前天晚上,我吃了三个拳大的麻酱馒。梁妹喜简直是罪大恶极!她不仅没有劝阻我,还不停地喂养我。好像,我胖了,她会兴。我颇有京剧中武角的凶勇气魄,指着妹喜说,如果你再这样陷害我,我必将拖你一同地狱!妹喜嗦着猪骨里的髓,瞄我一,咕哝。
推拿房是由一间大房间隔开的小房间,刚刚够一张宽度的床和一个推拿师移动的空间。经得客人允许,我站在门边,近距离地听妹喜是如何和客人聊天的。短短十分钟,客人就已大笑好几次。妹喜的商使我大吃一惊。她似乎懂得很多稀奇古怪的知识和信息,并且懂得利用它们完地承接上客人那时而难以接续的话。不客人的话题是否有真实的义,妹喜都能轻松地把它们化解成有趣的笑话。妹喜已经成功俘获这个第一次享受推拿的客人了。
中午休息,同事纷纷来找新成员去吃饭。可是,他们逐间推拿房找人,却没有听见回应。好像就连妹喜也消失了。他们把楠哥找来,楠哥一打开门,一只模糊的睛就看见帘边有四只脚。同事们问,他俩在屋里吗?楠哥答,不在。一伙人吃饭去了。我的嘴和妹喜的嘴分开时,还有一条粘在嘴唇上。我了一把妹喜的屁,说她是货。妹喜笑眯眯地承认。
我们俩就是这样。妹喜非但不会向外人解释真相,反而装作一副委屈求全的样。她巴不得让所有人都把她当成是里的受害者。而我呢,非但不屑于向外人解释真相,反而故作一凶狠歹毒的气势。我巴不得让所有人都把我当成是里的加害者。妹喜越是护着我,别人对她的同与对我的误解便越是深重。好你个妹喜,居然把所有人都耍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