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在此答应对方的条件，就可以提前回到老大……还有杂种猫的边。

        老大是很没错，但毕竟和那些暗杀者打一伤，要是再次遭遇攻击可就大大不妙。

        回去守护老大吧。当然还有那只明的杂种猫。

        这家伙敢耍花样，到时再杀了她也不迟。

        「就这幺办。」

        被珍妮狠狠注视着的甄尹汗，两只手依然举着，没有放的意思。

        「在妳离开咱视线範围前，不必担心偷袭。」

        「我想也是。」

        珍妮捡起她那把小刀，又看了纹风不动的甄尹，然后就朝北方迅速离去了。

        待对方影完全消失在褐地平线上，甄尹这才带着匡啷啷的铁片声放手臂。在她将目光从地平线移往荷茹之前，雄厚的说话声先一步招引她的视线。

        「明知违反命令，却还是放她走吗？」

        甄尹转过去，看见悄声近的安特。

        「技不如人，咱无话可说。凡有惩，悉听尊便。」

        「与敌人私通确实非同小可。虽然妳的用意是避免无谓送死，万一大人她得知此事，绀青队连我也保不住。」

        「……起码有机会。」

        甄尹瞥了摀住脸庞、虚弱呼着的荷茹，然后看向安特。

        「咱不辩解，任凭队长置。」

        安特严厉地盯着甄尹瞧，只见那张认真的脸庞面不改地与之互看。她放声大笑，纯粹的愉快笑声令甄尹不自觉地稍微放鬆紧绷的绪。而后她对甄尹柔和的目光说：

        「这次我就当作没看到，甄。」

        「是……？」

        听见以前队长对自己的惯称，甄尹的表随之和缓。安特盘起双臂说：

        「绀青队本是为了对付抛饵的家伙，却落得这般场，恐怕其它队更难以胜任。僱来的家伙也不可靠，万一发生意外，大人的安危得依赖我。也就是说，我们的确没有余力再咬这难吃的饵。」

        「……让您失望，咱很惭愧。」

        「别在意。快整顿好，继续执行任务。命令传递改三号路径，伤亡者由小潘队回收。」

        「是。」

        「甄。」

        「在。」

        「别丢了小命。」

        「……遵命。」

        职业佣兵和职业杀手的特质完全不同，儘她们领着相等的报酬。杀手不择手段也要完成任务，佣兵则是依照僱主的需求改变其利用价值。相对于以杀人技巧自豪的杀手，佣兵的特质更能拓展她们的视野。

        经历过的战场越多、见证过的逆境越丰富，克敌制胜与保全命的机会也就越大。

        因此……见识到三两就掉两名红海豚暗杀者的那只怪，桑妮就知自己绝不可能与之为敌。

        为职业的，无论如何都不能送死。壮烈牺牲只适用于军队那一套，佣兵就是该活着达成任务。若是这任务完全不可能办成，至少也得全而退才行。这套逻辑完无缺，正是她和几个沙场旧识能够生存至今的共同理念。

        但是比起这，还有另一个原因促使自己这幺。

        为了在家里等候着自己的女……桑妮绝不允许自己逞一时之快、到最后不死也半残。

        反正钱这种东西再赚就有啦……

        「等等，桑妮。」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