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也需要彼此的力量。因此,不才恳切冀许,拥有贞德的旗帜的阁,能够加我等行列。」
再也不想看到那种东西了。
……虽然自己的脑袋并没有那幺聪明,大概也能理解状况了。总之,正是于一面被瞧不起、一面又被需要的势。保全小命的那样东西,则是令自己晕想吐的漆黑之力。至于「再搜查困难」、「不打算夺」这两句话……那是比起前面的污辱要更令人不悦的讯息。
贞德神呆滞地和小丑小相望,全着跌坐在地。
动手的话,会被站在前面的那个女人杀死……
既无法从目标上应到相似气息,也没有让自己鼻(?)紧皱的特殊腥臭,前的女人,无论型态还是气味,都相当符合人类的特质。
令贞德恐惧到连实都完全来的主因,在于对方明明是人类,却又散发能轻易「杀死」自己的压力。
还记得,那晚自己了什幺反应吗?
啊啊,又是似曾相识的台词!她们肯定是躲在哪儿偷偷观察自己吧……就算没有实还是会脸红还是会羞耻啊。当初嘛要耍帅说那种台词那种动作啦……
忽然,她想起了记忆中那副跟银髮女十分相似的笑容。
不过……那确实是人类没错。
如果说联盟那几个胆敢跟自己正面抗衡的家伙是「怪」的话,银长髮的女人就像是脱去了怪外表的「兇残」……这样的觉。
「哎呀,这幺乖真是帮了大忙呢!贞德小。」
「啊啊……」
贞德拼命压抑住化为雾气游走全的恐惧,然而实化的双仍旧频发颤,间也冒不太妙的湿。视线就好像被对方紧紧揪住般,怎样都无法挣脱。于是她发抖着和银髮女四目相交,以乾涸声音颤:
这个女人,就像小时候遇见的可怕小丑。
就算没有实还是会死掉。
「您──意如何?」
不能为敌。
银髮女维持那副令人不快的笑意近,缓缓敞开上等红布料的双臂,接着把覆有白丝手套的右手移到前。在贞德对这似曾相识的动作到莫名害臊之际,银髮女以铃铛般的声音笑着说: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漆黑之力什幺的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赢过……不可能在这个人类手活着逃走的……
银长髮的女人在无月夜空似弦月的笑意。但是无论怎幺看,她呈现来的都偏离了「人类」这个生拥有的界线。
即使没有心脏也能清楚听见「噗通」一声、即使没有背脊也能明显受到刺骨寒意……那是从人类遗留来的习惯,结合自己的本能所导致的结果。
白白的脸、红红的鼻、细细瞇起的睛、大大弯起的嘴唇。
总觉得,以前好像也有见过这种笑容。但是,为人类的记忆怎样都不重要了。
知自己正在瞄準何许人也……这段距离加上破绽百的站姿,不好好贯穿一就太可惜了。就在黑雾凝聚成四条手状并準备之际──贞德忽然剧颤一。
「规规、规则……?」
温湿度在屁与大底迅速漫开。
看来,一开始的反应解读就错了。
也就是,永远。
然后……她嗅到了很久、很久、很久没有闻到的,从自己的某种的气味。
……崩溃哭叫着的自己,真的是很害怕、很害怕那张表啊。
并不是「会死掉」,而是「会被固定来」。
比起丧失漆黑之力与复仇意志这件事,最让自己深恐惧的,其实是自己的时间被固定在世界的某个角落、直到无法死去的自己无止尽地崩溃去。即使自我碎成一地残渣,仍然无法死去──这才是最可怕的事。
会死掉。
剎那的自我消遣过后,迎向贞德的是银髮女诡谲难辨的笑意。
「我们需要的是贞德的旗帜这力量的持有者,您是何许人也并不重要,仅仅只是力量的附属品。从您手中抢走那力量是可行的办法,但结果是否如愿尚不得而知。再搜查困难的现况,并不打算使用夺手段,而是期望您能合。」
那是很小很小的时候,大妈带大家到厄当都市南方的一座小镇,在营火晚会上看到的杂耍小丑。
现在的我……可是拥有控漆黑之力的圣女啊!
「因为规则啊!」
伺机而动吧。
儘成熟的自己不再轻易哭叫声,颤抖到极限的仍然发生「人类」该有的反应。
「为、为为为、为什幺找我?妳、妳妳很明显,很明显比我还要……呃呜……还要……厉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