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驾驶座的英格丽脸不太愉快──也许可说臭着一张脸。但是车继续向前,我也就不想她到底有多饑渴了。
「妳不觉得空无一人的废墟也别有韵味吗?」
「就快到了、就快到了。」
不妙。给她这幺一说,心竟然真的产生了共鸣。
摘太阳镜的英格丽邪恶地扬起嘴角,她的神在燃烧。一对上她不带迟疑的丽目光,就莫名地跟着发。
我想,就算当时我没睡着,现在也没心去理会这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三两便看穿我心思的英格丽朝空蕩蕩的大了两声喇叭,接着说了句真伤脑筋啊。我顺着萎靡的心说是啊。英格丽说要是妳再这样消沉我可要吃掉妳喔。我仍然丢给她那句是啊。我们在驶经废墟时停了来,英格丽说快快便动作轻巧地车。
沿路从平房、废墟与荒地转连绵不绝的双层式建筑,人逐渐涌现。待英格丽将车开离一号路、沿着路面不整的坡直线到底,坡的尽只有几间亮起灯火的平房,以及佔据了路那多到异常的人们。连绵不绝的微震将我们领嘈杂不已的群众中。我还在猜是不是走错路了?只见英格丽往人群中又钻又挤的,总算是在一间灯光微弱的老旧平房旁熄火。
环顾被橘红及黑渲染的四周,我没打采地问。
「都忍到半路了,妳就不能乖乖忍到玛加达去。」
英格丽应了句让人更提不起劲的话,便转朝一片漆黑的荒野声哨。不一会儿,一名穿冷薄纱的女自黑暗中带来了扑鼻香气与吵死人的谈笑声,她后还跟着一群类似打扮的女。比起刻意卖的薄纱,女人们上了油的胴更来得夺人目。定晴一瞧,她们个个都是丰满妖的人儿。我大概知她们是何方神圣了。
英格丽脸上浮现焦急,说得好像真的很委屈。不过呢,即使是低中的我,仍然不会轻易上当的。
「妳别再胡闹了。不是说要在天黑前到玛加达吗?要是在这边浪费时间,可就赶不及回本了。」
我重拾沉重的心,婉拒了那只朝我伸的手。
我有紧张地看着后照镜中的自己,这张从中午便消沉至极的脸庞因为英格丽那番话添了些生气。不过那片微红彩应该是因为夕阳捉的缘故吧。挤了张鬼脸、了微疼的脸颊,我用勉有活力的手掌拍拍脸,却无法注能量。然而一想到英格丽说的「我可要吃掉妳喔」,心底就燃起一蠢动的渴望。
「妳是要什幺韵味啊……」
「对呀。我可是忍了整整一个半钟喔。」
本以为搬玛加达就可以打消她力过剩的念,想不到英格丽非但没有放弃,反倒皱起眉,一脸诚恳地对我说:
「没有足以挡住的屏障,就在凄凉的残砖破瓦边脱,然后一边提心吊胆地张望、一边将赤的半显来……哎呀!光是用听的就很诱人吧?」
「妳真的要这幺吗?」
款式实在都难以引我。
「人家不会用掉太多时间的,就一嘛?」
「可这是生理需求嘛!哎唷,不然给人家三分钟就好了!」
与我四目相交的英格丽放心一笑,就将我们俩视线领回平淡无奇的路上。英格丽说了稍早在关哨遇到的糗事,又说顺路搭十分钟便车的在地娼妇多幺风趣,我则是死板地对这些毫无印象的事报以无趣的回答。
「英格丽……就算是妳,这种事也要挑地啊。」
不甘心的英格丽还打算反驳,我没给她开的机会便倾推开驾驶座的门,促她快上车。英格丽上车时投给我埋怨的目光。她还以为我看不穿她呢。
我了双,再次确认挨打那方是英格丽后,才赶紧上前关切。不料英格丽手制止了我,接着又笑笑地挨了两记耳光。不明究理的我望向蛮横动手的女
「照妳的行事风格,三十分钟都还不够。我看妳就死了这条心吧。」
……可是不怎幺说,现在都不是想这种事的时候。就算茫然中了什幺承诺,也不能把它当一回事。
「就是这个地方吗?」
然后再乖乖忍回本自行解决……不过未免改变主意,这句话我也就没说。
或许是一路通行无阻之故(只有在路经关哨时,因为军用车辆的缘故得行份确认而暂缓),我们较预定时间早半个钟玛加达郊区,距离目的地只剩不到五分钟车程。这时候天已经暗了来。
为了回应阵阵惹人心烦的笑声,英格丽非常有礼貌地对带的女人张开双臂。微笑着的两人信步来到彼此面前,陌生的脸孔突然开始颤抖,紧接着响起的是令人神为之一振的,清脆的巴掌声。
脑袋单纯的我照着英格丽刻意放慢的语调凭空描绘那副景象……
我有气无力地对刚关上车门的英格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