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舰队悠哉地近中,现场气氛却诡异到令人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个时候,赛尔菲尔用着喃喃自语般的低声打破了沉默。
「当悠闲的午后消遣,也是不错的喔。」
对阿拉巴号官兵们而言既突冗又很多余的这句话,不知怎地让趴在她肩上的伊凡诺娃一怔,好像了亏心事的小孩般神顿时紧张了起来。
「姊姊……就算是阿拉巴号,鱼雷还是得去啦。」
伊凡诺娃不惜乾笑着亏起自家军舰,毕竟姊姊所谓的消遣总是没好事。可惜到了姊姊亲开金的阶段,就算她罕见地装可也为时已晚。
「就这幺决定了。我会送妳们过去,登舰后开始计时。」
「姊、姊姊──」
「比起堂堂正正地对决,像这种类实战的小游戏反而更能增临场反应和肉搏技巧喔。」
将海盗来袭说成小游戏的赛尔菲尔又摸了摸伊凡诺娃俏丽的短髮,然后「我很期待喔」的怂恿表。直到刚才还陶醉在姊姊气息中的伊凡诺娃,不用说当然是一就中计了。
「……我知了,我会加油的。」
有时候,伊凡诺娃不禁想,妹妹大概就是那种为了取悦姊姊什幺都愿意的奇特生。唉,这样本就是恋姊结了嘛。
伊波娜?洁玛意识地将仓库门反锁,却挡不住此起彼落的吶喊声,以及接连响起的哀鸣。六片製的方形玻璃无法像其它阻隔彼端的悲剧,透过这些小玻璃望去,屠船者的影反倒更加显着而耀。上了锁后仍然不停颤抖的双手紧握着船长给她的枪,然而她只觉到那玩意儿沉重到快令她崩溃了。伊波娜从来没想到要用到枪,不是行抢或是自卫,她曾参与的三次打劫行动中都没有用上。原因很简单,一直以来都不用她。同乡的伙伴们都在同一艘船上,逞兇斗狠一事交给壮的人去办就好了。没胆对不幸的商人或难民开枪的自己,只要待在后方提供支援就很足够。至少,那些死去的人们并非直接死于自己之手。
腥臭的海风混合沙的劣酒会让手们的绪大起大落,此时加上效果卓越的兴奋剂,就成了打劫军舰的鲁莽决定。这一带未曾现过军舰,更何况还是单独一只,这也是促使首领及四位船长犯大错的原因之一。如果她们没太多随风而至的有毒质、灌太多卖也卖不掉的酒,或是在航前少吞两粒药,也许她们就能搞清楚军舰和装甲商船的差异有多幺地巨大。她们的风帆战船无法行危险的远洋航行,因此自然也不晓得自己对于大海而言是多幺地渺小。
双侧三排各十六门火砲是她们自豪的主力武装,哪怕是装甲商船也能轰到无完肤。可惜的是,这一次火砲阵全然派不上用场。军舰还远在两海里外,从天而降的奇袭者却轻而易举地登上甲板,无预警的战斗直接白刃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