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或该说是接待室,往旁边的房间走去。儘升降梯的噪音遮蔽住了开门声,那人走房间、拉开椅的声音仍然传了海紧贴墙的耳朵里。
并不是什幺新鲜事,但是偷听的乐趣绝对比盯着青苔发呆要大上几百倍。为了方便偷听,海稍微移动毯的位置,然后以跪坐的方式靠在墙上。
几度扬起的杂音引来了小小的抱怨声,接着又沉静谧之中。大约过了三、四分钟后,隔才传来吊足她胃的声音。
说话者的声音十分普通,听不什幺特。严肃的语气让她觉得有些战战兢兢。
「……关于昨日的报告,用我的命令派遣五十名队员给安娜贝儿,让她儘快平息首都的动。」
沉寂了一会儿,依然没有响起另一人的声音。看样是透过通讯设备对外连繫吧。严肃的声音发咳嗽声,彷彿要引起她这个偷听者的注意似地,接着说了:
「……我知,我不会逮捕她。不过也得看谁胜谁负才行。」
听起来似乎是个大官,或是海盗队长之类的人。趁对方回话的空档,海将刚才的两句话重新默背一遍,继续注意另一的声音。并非对隔的谈话容产生兴趣,也不是为了什幺目的而记,纯粹只是打发时间。没办法,待在这种只有青苔和空餐盘……以及一颗生鸡作伴的牢房,除了偷听还能嘛?
「……果真如此的话再好不过。毕竟她们俩都是我的徒,以现在的况来判断实在互有胜负啊。」
打斗的事啊,真是无聊。可是再怎幺无趣也比发呆要好得多。这一次只是简略地记──某人获胜最好、两人都是徒且实力相当。
「……没问题。倒是那个金髮的上校……叫什幺来着?喔,对。听说她最近动作频繁,务必多加留意她的举动。当然,最好能够和她划清界线。我明白妳背负着很大的压力,但我只能拜託妳了。哦……好,没问题。替她接过来。」
这次的发话间隔比较久。趁声音再度传来以前,海在脑海中描绘起说话者的轮廓。也许她总是一副神肃穆的模样,说话时眉挑也不挑,双更彷彿要悉对方般带着烈的穿透力笔直。过往的长官里也有相似的类型,却不像这位陌生人一样,光只是说话声就足以让海想像她的模样。微带惊愕的声音迸,重新引起她的注意。
「……能不能别劈就吵吵闹闹的?算了,几个月没见都快忘了妳的个。好啦、好啦。我能会妳的心。别忘了,如果妳能收集到相关证据,事就还有挽回的余地。不要一味只想到武力……哎呀!我没有在帮那家伙说话啦!」
看来另一换人接了。即使某些分就像是和同辈闲聊般的容,仍带有刻意保持距离的语气。此外,严肃依旧半分未减。海忽然很想一探究竟。倒也不是因为闲得发慌,或是终于被那破碎的容引发兴趣。而是因为那声音蕴藏的特殊隔阂,勾起了海的好奇心。无论如何,这种事是不可能的。海轻轻叹着息的同时,墙另一边也传来了叹息的声音:
「……真拿妳没办法。我明白了。总而言之,等我回去后再商量。妳可别逕自动手,贝儿萝。」
这个名字还满好听的。海想像着。急躁的个令她遭遇困难时变得焦躁不安、需要找个人好好倾诉并获得认同、激动的绪会左右她的理……应该会是个可却令人痛的女孩。
「……了解。大陆军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