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校门的时候，温颂熙额上已经了汗，许知洲一个人坐在门卫室，正和大爷聊得开心。

        温颂熙稍稍着气，从耳一直到脸颊都是粉红，对许知洲说：“不好意思……”

        温颂熙是住校生，走读生放学后他们还要在教室上两节晚自习，自习基本靠自觉，班主任虽然在办公室但也不会来查，所以一般人在这个时间都会去吃个饭再回来，教室里除了温颂熙在联考卷的错题，就没有其他人了。

        从那块手表就应该知的，面前的人与自己只是在一座城市生活的两种截然不同的人。

        “……哎呦你那个朋友那么早就染发，在一中都没人的吗？”

        手里的咖啡溢醇香，温颂熙垂，先前冲动的兴奋慢慢褪去，觉丝丝缕缕的窘迫与尴尬。

        提起温颂熙，门卫大爷有印象，也没问许知洲他的班级，让许知洲说了名字，给他的班主任打了电话。

        而且，他想起母亲在联考成绩来后的指责，问他：“为什么不再努力一？再前一个名次？”

        温颂熙的笑淡淡的，但很好看，也很净。

个穿一中校服过来的小姑娘，防范心并不算重，笑呵呵地问：“你们要嘛啊？”

        许知洲继而：“没有的话，来试试喜我怎么样？”

        许知洲愣了一，转过去瞧他，半晌后也笑起来，“你也很好啊，只比我低两分。”

        许知洲说：“你有喜的人吗？”

        温颂熙手足无措，想说话都不知该说什么。

        许知洲笑：“她是艺术生，经常在外面的，学校不了。”

        余光里看见温颂熙，许知洲站起来，装模样的把手上的练习册递给他。

        许知洲笑了，又问：“你吃饭了吗？我还没吃，有饿了。上次问你那个问题也给我再讲一遍吧？”

        温颂熙呆呆的，脸上红晕越发显。

        最后东西都送上来，许知洲小小地喝着咖啡，睛看向窗外的人群。

        温颂熙抬起，脸上有惊讶，他自然没借过许知洲练习册，但是想起那天晚上，心里又忍不住地有些雀跃。

        门卫大爷也反应过来温颂熙来了，意犹未尽地停住话，对温颂熙说：“温同学啊，人家小姑娘大老远从一中过来给你送练习册，不容易的，这不得请人家喝什么？”

        温颂熙微微漾起唇，对她说：“恭喜你啊，这次联考全市第三名。”

        班主任扫了一，也没走去，站在门：“颂熙，校门有个叫许知洲的女生找你，说是要还你练习册，你看是让她放门卫室一会儿去取还是怎么样。”

        最后两个人去了七中附近的一家咖啡店，许知洲叫了几份心，又问温颂熙喝什么，温颂熙似乎觉得不自在，只是懵懵地说了一句“都可以”。许知洲就给他和自己了一样的。

        他放笔，说：“我去找她。”

        许知洲笑，“我是温颂熙的朋友，之前拿了他的练习册忘记还了，今天好不容易有时间，就给他送过来了。”

        温颂熙慢慢抬起，异常清亮的睛盯着她，嘴唇微微张开着，惊讶地怔住。

        温颂熙快步走了去，班主任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嘟囔了句：“可别学人家早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