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副很不好意思的神，已经懂事地床，准备去浴室换衣服。程晏指了指挂钟，礼貌提醒：“怕你不知所以我提醒一，现在是零十三分。”

        “好。”

        程晏走在她前面，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轻轻弯了弯唇角。

        可许期提要自己回家时的表理所当然，程晏又发现自己拿她没有一办法。她心里不，这莫名其妙的不简直来得不讲理，让她找不到绪。

        程晏眉梢动了动。

        许期摇摇：“不睡了。我睡久了吧，不好意思。”

        “好吧。”许期暗暗心想总有机会请回去，从床上坐起来，理了理发，“那我回去了。今天谢谢你。”

        “没有，才一个多小时。反正我今晚也没什么事。”

        “太晚了，我送你。”

        程晏拒绝了：“都这么晚了。次吧。”

        她语气逐渐意味深长，许期立刻忘了什么选择不选择：“客卧！客卧就好……我、我去看看。”

孩看的。”

        这种懂事在悄无声息地拉开她们的距离，也让程晏觉得，难以脱这场游戏的好像不是许期，而是她自己。

        “你现在还想吃饭吗？之前都是你请我，今天我请你。”虽然程晏大概率不缺她这顿饭，但她还是问了，“我不饿，都听你的，你不想的话就算了。”

        会有dom调教人的时候扎双尾吗？应该没有吧。许期心想，她自己给学生上课的时候也会刻意穿年龄重一些的衣服，有时候职业和份是需要外表来塑造的，但程晏似乎并不在意这些。许期猜测她除了家世不凡，一定还有个十分幸福稳定对她百分百尊重支持的家庭，不只是因为她开的车住的房，更因为她上有意无意间的未经社会规则束缚的自在随。

        她其实可以大大方方地问“今天太晚了，方便在你这里留宿一晚吗”或者说“要麻烦你送我回家了”，她们刚刚过亲密暧昧的事，在此基础上许期完全拥有麻烦她的权利，她也乐意效劳。

        她停顿一，低，羞于启齿似的，小声说：“你就很好。”

        “两个选择。”程晏打断她的话，“睡在这里，或者我开车送你。”

        她的话不容置喙，许期知不该继续争去，一时游移不定：“……这里？”

        “那你想象中的dom应该是什么样的？”

        “不用了，这里打车很方……”

        在她正要闭上睛，以为程晏会吻来时，程晏松开手，退回安全距离。许期心空了一瞬，听见程晏垂轻轻笑声。她愣了愣，没来由地有些羞恼，觉得自己被耍了。

        她转过去不说话，程晏心反而好了不少，压翘起的嘴角，看了时间。

        才一个多小时？许期不禁意外。她以为自己睡了很久，因为觉睡得比在家里还要香，醒后神清气。

        细的发丝遮住她泛红的耳尖，也遮住她的侧脸。程晏心轻轻了一，抬起手，把挡住她脸的发撩到耳后。

        “你还睡吗？”

        程晏愣住，满脸诧异，意识反问：“你要回去？”

        “今天已经很麻烦你了……不用送了，我打车就好。”

        许期完全没听这句问话中暗藏的危险意味，她认真摇摇：“不是。以前我也不知自己喜什么类型的，但是现在觉得……”

        “因为你和我想象里dom的样不太一样。”

        “有什么需要的，就告诉我。”

        “嗯……就和那种小电影里一样，衣、跟鞋，拿个鞭，要么就，穿得板板正正的，一看就很凶，不好惹。”

        “别想多了。”程晏自动认为她选择了前者，床开灯，领着她往外走，“有几间客卧，都打扫过，你看看喜哪间。或者你想住主卧……”

        四目相对。

        太近了。许期闻到了她呼间草莓味的甜香，心快要咙。

        听完她的描述，程晏拖着意味深长的尾音“哦”一声：“你喜这种类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