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岁淮两如期赶到公司,席了这个季度的创意会议,回到静园时已经是晚上六。
这次同样没有拒绝,阿姨兴地拎着鸭走厨房。
沈昭宁弯了弯嘴角,从包里拿上午领到的小本,视线落在上面的合照上。
她平躺在床上,双手交叠在前,回想着上午的经历,兴奋地蹬了蹬。
过了几秒,对方发来消息:【麻烦你了,谢谢!】
平时梁岁淮几乎不菜,都随着阿姨自己折腾。她手艺不错,这一年多以来他吃的都还习惯。
沈昭宁看着面前的镜,伸手扯了扯两颊,这什么好值得偷笑的事吗?
沈昭宁刚要将手机放去床充电,黎沐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家里的阿姨休假回来,还带了很多特产,她指着桌边理好的鸭,问梁岁淮晚上要不要尝尝盐鸭。
时隔六小时,他回复:【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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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岁淮回卧室换了套舒适的家居服,拎着公文包去了书房。
“沈昭宁,说话!”
他坐到书桌前,整理从公司带回来的文件。一沓白材料拿来,中间夹着一本红。
“怎么不算?你们又不是形婚。这年不是很行先婚后吗?梁岁淮要钱有钱要貌有貌,你就偷着笑吧。”黎沐瑶越说越激动,末了,想到自己一潭死的生活,莫名哀怨起来,“算了,不跟你说了,你的幸福有吵到我。”
说完啪一挂了电话。
他推开面前的窗,静静看了会儿,傍晚的风带着微凉的惬意,不远的树梢上两只不知名鸟雀在互啄。梁岁淮无意识扯了嘴角。
一个月前还陌生到联系方式都没有的人,现在竟成了她的合法丈夫。
况且,他们从重逢到领证,也不过只见了两次。
真奇妙啊。
她清咳一声,开,“瑶瑶。”
一次是在上个月的同学聚会上,一次是在民政局。
沈昭宁也没有想着他会再回复些什么过来。即使他们曾经是中同学,七年没见,也完全生疏得不行。
沈昭宁拉开最层的屉,把结婚证放了去,回应:“哪有那么快,迁需要准备很多材料,估计得个十几天吧。”
沈昭宁赶紧纠正她,“不是喜酒,多算是庆祝自由的快乐酒。”
上来就直奔主题,不愧是黎沐瑶。
“怎么样啊?迁得还顺利吗?”
梁岁淮没有再回复。
“行吧。那心愿达成了,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呀?”
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了几,梁岁淮将结婚证合上,起,打开一旁的密码箱,放最里面的位置。
上,上她就可以从那个家里逃来了。
他翻开证书,视线落在红底合照上。照片是早上在民政局现拍的,两人的都朝对方微微靠拢,嘴角扬起恰到好的弧度。
完这些他才拿手机,开沈昭宁的对话框,两半左右她给他发了信息。几张带有份信息的照片。
梁岁淮顿了一,把红的小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