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到尾，周念光对张景南都没有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可话里话外又都是偏袒，偏袒无声却有力，每一句话都在说她并不狼狈，到受伤不是件羞耻的事，是冒犯者的错误，她要的就是好好休息，仅此而已。

        “算了吧。”咖啡纸杯表面被皱，韶华攥住痉挛的手指后退几步，对这个话题表现明确拒绝。

        对上孟凡狡黠的双，得到确定答案，周念光反而如坐针毡，解了安全带动来动去都找不到舒服的坐姿。

        无论是午饭，还是交谈，都是他的问题。

        车开的很稳还放了音乐，车只能听到轻音乐的声音，韶华静静靠在周念光的肩膀上，拉了拉外套埋住半张脸。

        韶华及时打断，“我还有事，有空再聊。”

        张景南几乎到了咄咄人的地步，韶华不断后退，一个踉跄差崴脚，咖啡泼了一，幸而咖啡只是温没有伤，可上的污秽，以及懦弱被拆穿的难堪让韶华无地自容。

        顾不上打理自己，韶华转就走，迎面撞上一个人，接二连三的变故让人恼怒，好像存了心要在今天让自己倒霉，韶华匆匆抬，“抱歉，你……”

        韶华有独立思考能力，不是需要时时呵护的菟丝花，单看花坛交韶华姿态放松没有戒备，就知这个男人不是坏人，就算有分歧韶华也不会争执甚至是像现在这样无措，大概是过去的事，关于他不曾涉及的过去。

        张景南不理解，她拥有他羡慕不来的天赋为什么要轻易放弃，韶华的逃避，让他惋惜，同时还有因嫉妒而无法克制的气愤。

        腰上一紧，透过薄薄的衬衣，受到韶华手指冰凉的温，周念光抱紧韶华，张景南还呆呆立在原地。

        是这样吗，因为对那个画面到不舒服所以不想不想问，也不想回答孟凡的问题。

        他们都在维护自己的面，孟凡是，周念光也是。

        周念光抬瞧了一，有不耐烦，“那我就应该吃醋？”

        “是我的问题，要不然韶华也不会不舒服。”

        手机息屏，周念光又打开，看了车外又关上，动作慌乱不知所谓。

        车外花坛边。两人喝着咖啡，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不到五人就少了，难得有空闲欣赏，韶华决定去展览看看。

        “艾琳娜老师还在等你，她……”

        自己刚才是在吃醋？

        “午饭吃的太晚了，韶华胃不太舒服，我就先带她回家了。”

        话一，原本呛声的男人顿时哽住，孟凡也挑挑眉不再说话，周念光不是只会读书的书呆，双商的人会更快意识到自己的异常，哪怕为局人亦是如此。

        他们谈了什么，韶华会这么仓皇，周念光看向距离几步之遥的张景南，没有敌视，神平静。

        这时张景南犹豫开，“韶华，你真的不打算重新开始吗，你是我们这些人当中最有天赋的学生。”

        得了歉，周念光没再说什么，揽着韶华上了车，孟凡已经麻溜坐到驾驶座。

        周念光脱了外衣披在韶华上，摸着韶华细的脸颊，白爬上血丝没了往日的清澈。他忽然有一刻的后悔，他应该最开始就车，无论是贸然交谈，还是行中断两人，他都应该车，不然交也不会发展成这样。

应该这么淡定吧？”

        “你怎么能放弃？”

        韶华被外套裹住埋在周念光怀里，看不清脸，张景南只好移开视线，他怎么可能听不周念光映的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