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铁花到脖突然凉嗖嗖的,而寨主夫君微凉的手指在她脖颈上轻轻碰着。
岳铁花拿过账簿,细细阅览,确实厘清了,她阿娘记得是什么破账啊,这才是寻常人该看的账簿!这小郎君还是有些真材实料的,起码她不用再费劲抢个账房回来了。
厘完了账,他便闲来,左等右等岳铁花都没来,也不知她是不是去劫了,想到劫,他脑中就莫名浮现了昨天第一看见的她,一个脸上黑得像煤炭、眉丑恶细小的霸寨主就那么突然地掀开了他的轿帘,凶神恶煞,丑得惊为天人。于是,百无赖聊的他便把那第一见到的丑寨主给画了来,每落一笔,就越是觉得她有趣,嘴角也不自觉地扬起。
难不成这小郎君又要掐她脖?
“抱歉,那会...”
“寨主画像居然还有如此妙?确实确实!那就贴我与寨主的卧房门上吧!”
“还疼吗?”
说罢,上官玄渊就笑着抢走了那张画像,作势要找黏胶去把这画贴在卧房门。
那可不成,昨晚只是她一时“被困”,不好动弹,现在她完全可以应付这个外中的小郎君。
岳铁花意识地就往后一缩脖,就准备要起势和自己的小郎君架。
而逗着岳铁花的上官玄渊起初还笑得,但在岳铁花几乎要贴在他上时笑容凝滞了。
上官玄渊低盯着她脖颈那片可怕的痕迹,没有告诉她自己当时其实已经收了五成力气,只要他真的想要死手,她那纤细的脖片刻之间便能折断。
她哄小孩一般的语气,让上官玄渊不由觉得自己是今早那群孩其中一个,那群孩是菜瓜冬瓜西瓜,那他便是这个傻瓜,被她哄得说不“离开”两个字的傻瓜。
话没说完,岳铁花明媚的眸弯了弯,踮起脚尖,伸手摸了摸自家压寨夫君的脑袋,安:“是本寨主鲁莽行房,吓到你了,是我的不是。乖乖我的压寨夫君,以后会对你很温柔的,听话哦。”
她一边抢着,一边暗忖着,要不要直接给小郎君一拳让他就范,但又怕把小郎君打残了。
见上官玄渊低眉顺地答应了,岳铁花喜上眉梢,这睡服之法果然是有效,昨天晚上还不不愿地,一夜以后竟如此乖巧可人!
上官玄渊这才发现她脖颈系了一条布,遮住了脖大半肌肤,再稍作细看,他隐隐看见了布没完全盖住的淤青。
但当她看清上官玄渊在纸上画的是什么时顿时愣住了,那张纸上画着的是她昨日涂脸粘疤罩的土匪模样。
他刚才那番苦恼是在苦恼怎么把她画得丑?
“天不早了,小郎君早些休息吧。”
看完账簿,她桌上那张画着她凶恶扮相的纸,画得惟妙惟肖,简直把她昨天那恶霸样画得活灵活现。
“画本寨主什么,贴门辟邪吗?”
“账已经厘清了,很是奇妙,你们猛虎寨居然能刚好收支平衡,只要再多几个绳结,你们这微妙的平衡就要溃于蚁了。”
那会只当你是个丑陋凶残的寨主霸王上弓才起了杀意。
她靠得好近,近得可以看清她扑闪扑闪的睫,可以闻到她上淡淡的芳草味儿。
他伸手解开了她脖上的布,布一落在地,脖上大片的淤青跃然于前,紫青得可怕。
“嗯...”
怎么安他驽钝些无碍,他还有俊俏的脸。
岳铁花可不想每日回卧房都要看到凶神恶煞的自己在当门神,作势就要抢回画像,奈何上官玄渊比她上许多,抬手举着画像,让她够不着一儿。
没等到小郎君开打,反而等到一句满怀愧意的关心。岳铁花悄悄收起了自己的拳,抬带着笑,眨着睛看着上官玄渊说:“就你这小鸡崽的力气,早就不疼了。”
自是疼俏郎君的岳铁花担心他看了这么久的账簿会累坏睛,便着他早早歇息,这小郎君摸着怪结实,但那俊脸却动不动地泛红,怕是得个什么隐疾了,外虚得很!
上官玄渊把厘清的账簿还给了岳铁花,只是两个时辰左右,他就厘清了,虽账乱,但每笔都记录详实,清了这记账人的记账习惯也能很快明白,这确实比他那宗族左漏一笔右添一笔的虚伪账簿好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