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涂完时，已经不知过去了多久。

        “有没有意义，我说了算。”

        只见那人神自若，又将手伸到她的面前，去解她上的衣衫。

        笑什么笑！

        好一个他说了算。

        他的唇停在她的耳畔，呼都僵了一瞬。

        她没有反抗的余地，没有说不的权力。

        用指腹轻柔地摩挲她湿的角，力温柔得像从前一样。

        毫无成效，那人只是单手握住她的两只手腕交叠，举过，另一只手继续褪去她上的衣衫。

        他就这般静静看着她，里没什么绪，又好像是藏了太多太复杂的东西，最后便只剩了虚无。

        宴碎再次狠剜他一，转过去背对他。

        宴碎就这样静静躺着，闭着如一死尸，任由他脱全衣衫，为她全密密麻麻的伤疤抹上药膏。

        他替她整理好衣衫，盖好衾被，才起离去。

        背后却伸一只爪，揭开了她盖在上的衾被。

        双手被松开，宴碎睁开，望见他抿着唇，用指腹捻药，一为她涂抹。

        门上的锁却一直未落。

        那时他说，他的碎碎脸上不能留疤。

        宴碎顿时慌了神，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襟，试图呵止他的动作：“封銘！”

        关在阴暗的审讯室里，这些伤现在上的时候，她一儿也不害怕。

        当他的唇就要贴上她时，宴碎偏过，避开。

        空气沉闷了许久，而后便有悉悉索索的响声，随即宴碎只觉前一凉，她闻到一缕药膏的清香。

        她不会再哭了，不会再为这个混一滴泪。

        就好像，他从没有说过绝不可能与她背德之事那样的话。

        再次直起，他继续为她药。

        为什么，他来见她，只是为了这种事吗。

        她抓住他的手，声音很冷。

        宴碎惊慌失措，转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可如今，她这浑累累的伤痕，皆是因他而受。

        宴碎再次闭上了睛，拼命忍住奔涌的泪。

        所以宴碎以为，他很快就会去而复返。

        声音同样冷了来。

        挣脱不得，当他的目光落来时，宴碎只得紧紧闭上了，咬着牙别过脑袋。

在床边的人竟然轻笑声。

        可当他的目光看向她的时候，她还是没由来的心紧到窒息。

        宴碎望见他侧脸的肌肉紧绷起来，是他咬紧了后槽牙。

        有意义吗？

        是觉得她如今的境很可笑吗？

        他微微俯，与她四目相对，温的呼洒来，让她险些意识错乱。

        她的名誉，她的自由，她的死活，就这样被他攥在手心。

        上的疤祛了，可心里的呢？该拿什么填补，拿什么挽救。

        这曾经可是因为她脸上一浅浅的伤疤都要介怀心疼很久的人。

        可是直到深夜，都再无人踏来。

        “有意义吗？”

        很熟悉的味，他曾经往她脸上抹过。

        是他亲自否认与她的关系，在她受尽折磨之后又将她关在了东，如今还要这样，是嫌她受的言蜚语还不够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