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景元琦心安理得享受丈夫的服侍，赞赏地看着他。

        “你们都退吧。”

        周季萌笑了，“那臣就信公主。”说着，就打横抱起她，掀起珠帘，走向榻上。

        周伯荣眉依旧轻皱，“是吗，蔚卿。阿兄暂且稍平心中歉意了。”

        三月后，周家与陆家订婚。

        周季萌在她耳旁轻语。

        “阿……阿兄，怎么了？”

        周季萌笑着，握上景元琦的手，“阿兄本不需歉疚。而且，公主亦帮我许多……”

就怪阿兄吧。是我对不住你……”

        年轻的周侯彻底展眉，“公主的恩，我替母亲铭记于心。公主对蔚卿有义，我亦为蔚卿兴。殿，请受臣一拜。”

        “她对旁人很是漠视，连她生母去世，她都毫无伤悲之。”

        周芜面上一派平静，实则那些话语都没落耳中。前这对夫妻是多么般：昌元公主，先帝女，圣上之姊，花容月貌，气质尘；周将军，允文允武，世族，前途无量。先帝赐婚，周将军功成回京，迎娶公主。可惜嫡母恶毒，新婚次日，向天状告将军世。公主为夫执言，激烈陈词，救将军与周氏全族于朝堂之上。

        周季萌走上前去。

        周季萌不去看兄妹俩，为旁边的景元琦剥好荔枝，把荔枝壳放青釉瓷唾壶中。

        周季萌郝然，支吾其词，“我只是想起以前的事而已，不巧碰上那盆兰花了。”

        周季萌看向周伯荣，摇笑，“我未曾怨过兄长。您永远是我唯一的阿兄，我怎么可能因此事责怪您？”

        刘仲妃被景元琦和周季萌带公主府奉养。周芜的夫婿，定为陆家三陆明安。

        “兰昭，你怎么了？”

        周伯荣在喊她。

        他俯，亲了她的额。

        景元琦听他讲幼时母相依相伴，周雲教养母俩，林令对他与刘仲妃的厌恶，还有周伯荣对他的维护，周芜和他的玩耍。成年后，遵父命，他娶了文幼旋，可惜文幼旋天生木讷，连交都困难，后来两人和离，他从武参军。

        周伯荣如梦初醒，看了一天，“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周季萌把手收去，看着周伯荣，“上宵禁了，兄长，我和公主先回了。”

        景元琦对周家人印象好了许多。没想到林令有了这样一位好儿，可惜自己却那么莽撞。

        “公主见笑了。”

        她对那个被描述成木偶的女起了几分好奇，“文幼旋，她连七六都没有吗？”

        她又是谁，对兄长起了不该有心思的妹妹，连帮他都不到，还活在嫂嫂的庇护之。她引以为傲的，与他相的曾经，原来在第二天就被彻底击碎。周芜以为周季萌永远不会知，连父亲也乱，所以她兄长有什么错？于是她理智气壮缠着他，他也最疼自己。而那个后来的女人，能算得了什么……没想到，卑劣的只有她自己！

        夜晚，周季萌移了一盆兰花放在窗前。景元琦坐在梳妆台前，由着侍女卸去妆钗，在镜中看他慢条斯理的动作，忽然笑声。

        现在，阿兄连一个神都不会再给自己了。年少的绮思，还是早些断了好。

        景元琦啧啧称奇。

        周伯荣见她走神，有些不悦，“阿芜，公主和蔚卿都在商议你的婚事，你怎可如此恍惚？”

        景元琦被他这么一袭击，倒是害羞了，“我可是公主，还会骗你吗？”

        “我都说了这么多了，殿……什么时候，也告知我，你的从前？”

        周季萌连忙转，一瞥到镜中笑得不能自已的景元琦。

        “殿，就受了吧，不然阿兄会一直耿介于心。”

        景元琦打趣，“许是小妹有些害羞，大伯勿恼她。”

        周季萌把她拢怀中。

        “快起来吧，大伯。”

        周伯荣笑看着妹妹，“我怎会恼她，对吧，阿芜？”

        “阿芜，阿芜？”

        景元琦撑着，望着温如玉的男，“我看你摸那兰花摸了许久，怎么，你到底它还是恨它，都要把它的叶薅来了。”

        “那与我说说呗，郎君……以前的事。”

        嗯？不对，兰花？她的脸忽然有些。

        景元琦闭，听他的心声。“等着我，我一定会都告诉你。”

        周芜神落于周季萌手上的荔枝，扯几分笑意，“阿兄莫笑我了。”

        可周季萌已经开始讲他所经历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