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的颜中温和。

        “别碰。”　阿萨德又一次拒绝了你，而你不以为意。你还是捧着他的脸，将自己的脸颊贴在上面。来自冷血生的基因支了你，你一如既往地贪恋着温，阿萨德的温到你的血中，你的温也就随之升。

        你企图靠这个让你变得更像阿萨德。

        “爸爸，我想摸你的翅膀。”　你悄悄贴在他耳边说。这是个秘密，阿萨德一直这么告诉你。他不许你在其他人面前提到翅膀，他杀死那些见到他展开翅膀的人。所以哪怕在这只有群星与旷野的深夜你还是悄悄地讲这个秘密，只有你和阿萨德知的秘密。在靠近背脊的地方羽由深黑过渡为淡灰，你用手指摸那些柔的羽，蹭着阿萨德的巴，像什么小动。

        “爸爸，我什么时候才可以长翅膀？”　你问。

        在荒凉的寒夜里青年垂注视你，从他发丝柔的隙中你看见璀璨的玫瑰星云。他膛中类似轻嗤的笑声传到你的，你还没有听到，却已然察觉。

        “你想要翅膀吗？”　他问你。

        你当然。不是因为翅膀那么，而是因为拥有它的是妈妈。你怀着虔诚的与渴望小心翼翼地碰它，那是一个孩世界中能包藏的全心怀，你想变得和阿萨德一样。你已经有了黑的睛和发，现在你想拥有一双翅膀。

        阿萨德又一次笑了。

        你的父亲很少笑，尽你觉得他笑起来非常好看。在那张倦怠到近于淡漠的面容上很少现真心的笑意，也许这一刻已经足够接近。

        “等我死掉以后，”　他说，“它就归你了。”

        这确实是有意为之的恶意玩笑，可他没有想到这句话让怀抱里的孩毫无预兆地放声大哭。不对不对不对，她在他怀中又哭又喊地撒泼耍赖，没有妈妈的翅膀就不是翅膀了。她在泪里又不自觉噎着叫他妈妈，让阿萨德觉得奇怪。这孩心里一直觉得他是妈妈。

        只有孩的是的。傻得不像话，直白地勇往直前又烈得无所畏惧。她已经将小小的心脏整个展，他只是轻轻一碰，支撑这孩整个世界的梁就要动摇。

        他这么嘲着，却终究到了量和柔。所以他还是把你抱紧了一，放任这过于灼的化作洪自作主张将他淹没。你隔着焚烧脑的泪嗒嗒地注视他朦胧的脸，看你的妈妈故意放任你哭。青年用手指抵住你的额，听你趴在他耳边哭着喊妈妈妈妈妈妈。是爸爸也是妈妈，前的人，这个温的躯就是你的整个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