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个主人，又看到未来的希望，两人上那种训练有素的刻板就稍淡了一些，渐渐显自己本的格来。

        程如风有无言。

        可是他们的希望并不大，所以筑基九层就正好是可以拿得手的时候。

        程如风：“不论你们之前在四方楼是受什么样的教育，但到时我把契还给你们，你们就是独立自主的人了，不用再看别人脸，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好吗？”

        东泽城是一座海港城市，四方楼的传送阵最南也就只能到这里。再往南，不是崇山峻岭，就是丛林沼泽。人类聚居的城镇不是没有，但距离太远，中间灵气罡场又不稳定，传送阵是架不起来的。四方楼的商路，也得靠传统的队，所以云八之前说消息没那么快。

        云九低看着她。

        云八瞪了弟弟一。

        但程如风他们要坐的海船，也是四方楼经营的。

        为与天争命的修士，委为，已是不得已，谁又甘愿还被像货一样随手送人？

        云九像糖一样粘着她，“我不走啊，我就跟你在一起。”

        云八就索走开收拾行去了。

        程如风又叹了气，这个云九，真是一离开燕云，就再也没有之前那低眉顺的拘谨，整个人都脱起来。

        而云八就……

        她又拍拍云九，：“别傻，你以后会碰上真心喜的姑娘的。”

        喜她什么呢？

        程如风：“燕公说这里去南海的路上不安全，我也有担心，所以麻烦你们陪我过去，只要找到我师父或者师兄，我就把契还给你们。”

        程如风想，这样保持去的话，她大概就算不用看衣服也能区分这对双胞胎了。

        程如风有无奈地看着他。

        云八要坦诚得多，“四方楼养着我们，不过是奇货可居。我们资质又有限，供我们修到筑基九层，也就到了。即便不是碰上你，大概也很快就会送给别人。”

        程如风有无奈地拍拍云九的手，“别闹，反正等我见到师父或者师兄，你们就自由了，去哪里都好。”

        她跟那对双胞胎兄弟：“你们说不定以后都不会再有在四方楼那样优越的待遇了。”

        这对兄弟从修行开始，就没缺过灵石丹药。现在离开了四方楼，那些供养自然也就断了。程如风可养不起。

        如果他们能结丹，待遇当然又会不同。

        程如风看来了。

        程如风有哭笑不得，她才不信什么一见钟，尤其他们还是那样认识的。

        在对程如风的态度上，也有了明显的差别。云九对她越发亲昵，而云八却越发恭敬。

        云九跟程如风悄悄的咬耳朵，“我哥哥啊，其实是希望能留来侍候燕公的……”

        但云九一都不怕他，只抱着程如风不撒手，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我就是在争，我就是在给你上药。”

        云九只

        他看起来还像是少年，其实不过是早早服了定颜丹――毕竟作为商品嘛，当然要保持最完的状态――但实际年龄真不小了。若是在凡世，只怕孙女都要比程如风大。

        其实……修士们的行有什么好收拾的，还不都是一个储袋带在上。

        云八沉声喝斥，“阿九。”

        但这小姑娘却一副过来人的样劝诫他。

        起来么？

        云八虽然说得坦然，但眉间到底还是有几分落寞。

        只听说过女人会对第一个男人有依赖结，他这边算是反过来吗？

        云九才停来。

        她自己都防着这兄弟俩一手，要等见到师父才敢还他们契，他就真的能喜上她么？

        “但我就是喜你啊。”云九说着，拉起程如风的手放在自己心，“你摸摸看，在你边连心都快几分呢。”

        兄弟俩的睛都明显一亮。

        能重获自由，当然再好不过。

        程如风早知四方楼的规模，但还是忍不住慨了一番，怪不得一万灵石说送就送。

        一张小脸得好像初绽的花骨朵，神却平静深遂。

        云九笑着搂了她：“我只要有小珍珠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