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这个病很蹊跷,她的担心绝对不夸张。
她想起什么,忽然睡不着,睛瞪得大大的,“哎?程晏。你当年,是因为什么事医院来着?”
反正,人命关天,她照看着程晏是应该的,别真了事,她没法交代。
他长长地叹息,“,我没那么严重。”
手边有一个比自己还需要保护的人,江屿晴彻底忘了外面还在电闪雷鸣,一心只想着要把程晏照顾好。
据说他妈妈门的时候,看见他当时脸都紫了,跟犯了哮似的,手死死地捂着,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只见气,不见气。
江屿晴还想扶着他坐,却被他反手握住了手腕。
“床是你的,我打地铺。”程晏说。
三年前的一个雨夜,就有过前车之鉴。
,你真的别吓我……”
要不是他忽然从床上落,他妈妈又刚好起夜,听到屋的痛,估计他就这样窒息了。
他可千万别死了啊。
后来送去医院急救,上了氧气瓶就好了,观察了两天,幸好没大事。
“程晏……”江屿晴的声音都带着哭腔,她一开始还没想到程晏是不舒服了,才想着要跟她睡一间房,她不仅不答应,还指责他,心里很是愧疚,“你跟我睡吧,我好照顾你。”
只有他示弱的时候,才会得到她的关心,才可以无条件靠近她。
江屿晴又和他拗了几句,没拗过他,只能同意他打地铺,而她睡床。
这事儿江屿晴一直记得,所以她从不把烦恼带到床上去,她也怕自己像程晏那样,在睡梦中什么事,万一没人来救,那多不划算。
好之后,江屿晴躺在床上,外面的雷电还没停,可她现在边有人,很安心。
虽然程晏说他自己没事,可江屿晴还是不放心,小心翼翼地扶着他了自己房间,却还没忘守原则,“你睡床吧,我打地铺。”
再说,两个人一起睡,她既不怕鬼了,又不怕闪电了,一举两得。
第二天江屿晴听程晏妈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她描述当晚的况,也吓得心惊肉。
听到她语气中的焦急,程晏心里顿时涌上愧疚,觉得自己太卑鄙,竟然用这种方式骗她。
医生说他是绪激动引起的心悸,让家长多关心关心,并嘱咐他们,在绪波动大的时候千万不能直接睡觉,要缓和来才能睡。
可为什么她总是这么担心他,却又不把他当男人。
她可以听到旁边程晏的呼声,均匀而有力,像是把呼完全调节过来了。
程晏睡到半夜忽然闷气短,在睡梦中就提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