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毕业演讲那天，丝玛换稿了，没有用发给学校审阅那份演讲稿，新的稿zinei容冒犯但不真的犯法。

        “男人、女人皆有尊严生活在主赐予我们的土地，最重要的是你的尊严、你的形象永远不能被定义，我们只需要成为我们想要成为的人，以大阿伊拉・乌德兰的名义，无人能剥夺我们这项权利。”

        少女穿着灰绿se长袍，不施粉黛在阳光包围中也足以见mei丽。

        这份视频就发在乌德兰面前的电脑上，他tiao着看了几个片段。

        视频里的少女说得jian定，浅棕se的yan中却暴louchu忐忑。

        还是害怕吧？

        这个女孩很聪明，总是在红线上疯狂试探，却不会真的越过红线，她甚至在演讲中提到了他，扯大旗给她自己zuo权威背书。就像私xia在和他的相chu1中，她总是听不懂拒绝一样贴上来讨好他，但一旦他真的不悦，她又会立刻示弱求饶。

        猫儿永远会安全落地。

        乌德兰yan底掠过淡淡的笑意，关掉视频，chu1理自己手tou的报告。

        尽guan战事带来的经济压力已经让权力neibu彼此倾轧，qiangying圣战派依然维持着最gao支持，妥协jing1英派蠢蠢yu动。人心似动，各自为己，而国家前途尚还未卜。

        成为祖父那样的冷血独裁者，是他唯一的命运。

        校园nei。

        丝玛从礼台走xia来，台xia尽guan校长黑着脸，仍不得不维持笑脸鼓掌。

        毕业季，dao路上来来回回有各种活动。

        一个女同学举着箱zi走到她面前，“要捐助吗？我们社团致力于为经济原因被迫退学的女孩募集学费。”

        女同学dai着面纱半遮着脸，只能看到她的yan睛，有一只yan是在里序极少见的漂亮的灰se。

        和乌德兰yan睛的那种冷灰se有dian相像，只是她的不知为何竟然有些浑浊暗淡。

        丝玛不由羡慕，脱kou而chu：“你yan睛真漂亮。”

        女同学似乎愣了愣，才说：“谢谢。”

        接着丝玛摸了摸kou袋，她没带现金，不好意思笑笑：“能把卡号给我吗？回家我打给你们。”

        “好，你nei讯号码多少？我发给你。”女同学要了丝玛的社交账号。

        丝玛觉得女同学有dian熟悉，好像是上次给她女xing互助会纸条的那个女生，但她记不太清了。她会an照她的方式为自己被压迫的xing别作chu努力，但这个组织她不会加ru。

        这是红线。她知dao。

        “晚上毕业聚会要参加吗？”扎洛德总是神chu鬼没能chu现在她shen边，“有各种海关禁止jinkou的mei酒。”

        里序国的上层们还是有消遣娱乐的，尤其是扎洛德的父亲所代表的世俗jing1英派。

        “不去。”丝玛没什么兴致，晚上乌德兰允许了她去教会gong殿找他，许久未见，想到她就能见到他了，她的心都恨不得飞起来，急步朝校门kou停着的黑se轿车走去。

        黑se轿车是里序国自己的国产品牌，看似低调，但以扎洛德的yan力自然能看chu来车辆全shen防弹。

        扎洛德双手cha兜，跟着她，“丝玛，能安排你毕业演讲。你父亲很chongai你。”

        很chongai？

        丝玛心xia发笑，乌德兰不过是安排秘书一通电话的事，能涉及到chongai？这便是上位者的好chu1了，他抬手之间微不足dao的给予就足矣她这样的蝼蚁享用不尽。

        “你爸爸是谁？”扎洛德也需要考虑丝玛家族和他们家利益是否对立的问题，“我父亲只告诉我你爸爸是教宗。”

        妥斯教九大教宗，由长老会选chu，九大教宗之首称为大阿伊拉，统领整个教会。

        说她父亲是教宗也似乎没有问题？

        “我父亲是一个伟人。”丝玛只是如此回答。

        她说的是呼则雷，分明他并不认可这个秩序、这场战争，但他还是放xia深ai的妻zi女儿奔赴战场，以最gao超的飞行技术执行着低空轰炸这样最危险的任务，最后死在他reai的土地上。

        扎洛德挑眉，“九大教宗，除了领袖大人没人敢称伟人，你父亲好大的胆zi。”

        丝玛没有回答，她清楚记得十年前大雨中那场葬礼，已经是宗教领袖的乌德兰在她父亲墓前垂首。

        到了车前，保镖xia车打开车门，“丝玛小jie。”

        坐上车，保镖要关上车门，扎洛德抓住，他看向车nei的女孩，“我要上战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