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刚刚在什么？

        她的目光游离，总是控制不住，想要看向不该看的地方。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明瑜顾不得穿上外袍，只一味朝着岸上走。她一屁坐到了地上，施了一个取诀，这才好了一些，上的衣服在被慢慢烘，她又想起还泡在里的江雪舟。

        “小鱼，你把我摸了。”他轻声说。

        明瑜恨不得把脸埋鱼尾里个够，她没有章法地到乱摸，却不小心摸到了一个略微有些的东西，居然还在她手里动了一，好像格外兴奋。明瑜茫然地抬起，无措地看着江雪舟。

        江雪舟的背后是一轮清冷的圆月，他张开怀抱，睛里是近乎神的慈悲和怜悯。明瑜直接扑到了他怀里，像是婴儿渴望母亲一般，蹭了蹭他的的脸颊。

        江雪舟打了个响指。

        明瑜还真跟他聊上了。

        “明瑜，握瑾怀瑜的瑜，你呢？”

        明瑜讨好地又蹭了蹭他的脸颊，然后伸手，摸了摸他巨大的鱼尾。他的鱼尾非常顺，也没有鱼类的黏，也没有腥味，简直就像一块冰冷的玉石……

        她想要把江雪舟拉上来一起取，一回，只见月辉洒满山谷，面静谧极了，正中央一块大石上，赫然坐着一只鲛人！

        江雪舟笑看着她。

        明瑜一就安静了。

        明瑜的神瞬间恢复清明。

        明瑜不释手。

        没死，那他装神鬼什么？

        “江雪舟。”

        少年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年纪，得惊人，脸上总是带着三分笑意。他好像才发现自己着一样，伸手接过明瑜的外袍，却没有穿上。

        她刚刚碰到了什么玩意？？？！

        明瑜忙了，一脸的“真的可以嘛”。

        她咬了咬嘴唇，把外袍脱，递给他，说:“穿件衣服吧，不然会冒的。”

        鲛人也直勾勾地盯着她，睛里是毫不掩饰的侵略。他薄唇微张，轻轻的歌声从他嘴里转而，这段歌声甚至没有歌词，他只是在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但明瑜却睛都直了，再次中，一步一步地朝着他走来。

        像是被献祭的信徒，朝着神明走去。

        明瑜看得目不转睛，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他巨大的蓝鱼尾垂在石上，尾鳍泡在里，鳞片在月光的照耀闪烁着圣洁的光辉。他乌黑的发宛如海藻般卷曲密，眉径直秾丽，漆黑的瞳宛如旋涡。

起来，伸一手指，轻轻住了明瑜的嘴唇。他的睫还在滴，唇边带着温柔的笑意:“嘘，安静。”

        他又补偿了一句:“我不是鬼，也没有诈尸，我还没死。”

        一阵寒风来，明瑜打了个寒颤，她的衣服湿漉漉地贴在上，宛如掉了冰窟。江雪舟见她这副模样，挑了挑眉，把外袍还给了她。

        她已经十六岁了，该懂的都懂了，不该懂的也都懂得差不多了。

        明瑜意识地把手松开，满脸错愕地盯着鲛人形态的江雪舟。对方完全没有认错的态度，反而笑得眉弯弯，睛里带着些许顽劣的恶意。

        “想要摸我的尾巴吗？”江雪舟声音蛊惑。

        “当然可以。”他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