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了嘴。

        “我长……”，看着碗里只剩三颗虾，季容撅起了嘴。

        “该拿的奖都拿了现在正是转项的时候。”

        沈翊珂又拿第三张纸，空白的，转项申请书。

        只是这个过程，艰涩了一些。

        “季容……我的伤病就是单打打来的……男单打度的比赛……我没法继续了。如果不转项，退役是我唯一的选择……”

        更何况，是沈翊珂提的要求。他或者许龙，无论是谁想要转项和她混双，最后都会同意的。

        “嘶――别闹了，吃完赶紧刷碗，我有事跟你说。”

        “这份，是你的。”

        “我为什么要转项……你之前拿了大满贯之后还在继续……”

        “那――混双，你可以转男双……”

        “我――……呃……不是……我、我想单打……”

        那个剑弩张的气氛也不像是会吃果的，别浪费了。

        低着看着前沈翊珂的两张申请表，凝住了眉，眶开始泛红。

        “……，可――混双……那里没有别的女的了嘛……”

        沈翊珂夹了一筷娃娃菜给她，“一把年纪了还长哪里？”

        看着季容瞪大了睛，许龙端起桌上的车厘抱回他的卧室，把客厅留给俩人。

        “蹭”地站起，咬着唇，椅倒在了地上。

        “如果你不同意转项，那我明天就申请退役。”

        她知。

        “没有嘛……就知……他这个铁公鸡。”，

        “男双的世界第一目前也在我们手上，我为什么要转男双？”

        “小容，睁吧，不会有礼。”，许龙洗了一盘车厘放桌上。

        “退役……申请书？转项……申请书？”，三张填写完毕的表格。看着表格标题，季容又看了看沈翊珂，“你这是，在问我意见？”

        天天穿运动衣的季容被戳到了痛，穿着拖鞋的脚在桌底拼命踩他。

        好朋友们陆续发来贺电。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沈教练”就成了习惯，她也刻意忽略了一些不正常的地方……

        从季容第一次接受他的指导，国家队开始，这条路就已经回不了了。

        “吃这么多？”，沈翊珂从她碗里夹两个，给了许龙一颗虾。

        “！！！”

        许龙淡淡地看了一沈翊珂，没说话。

        “？？？”

        她才刚被捧上神坛。

        收拾完餐桌，季容一脸期待地支着巴闭上睛等沈翊珂拿“礼”来。

        看着她沉默，沈翊珂知，事已经解决了。

        “哦，是要送我大满贯的礼嘛，啧啧啧……”

        季容不是会过河拆桥的人，接受了好意，她一定会回馈。

        “……”

        还没有享受站在阳光被鲜花簇拥的滋味多久，就要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哼你的意思就是大满贯都拿到了不需要别的奖项了――”

        铁公鸡拿着几张纸过来了，放在桌上。

        “我不想要一个拖我后的队友。季容，你一都没察觉到吗？这一年我为什么指导你单打？”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但她以为……沈翊珂只是暂时放了自己的事业帮一帮她。

        “我不要！我刚刚才――”

        “季容，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转项？”

        “……”

        翊珂，你自找的……今晚一定是不眠夜，他尽力了。

        抓起那张空白的申请表在手上皱了，冲自己的卧室“砰”一声关上了门。

        “你已经完成大满贯了，还有什么想要的奖项？”，一反常态，沈翊珂语气十分平静。

夹自己的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