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一步,不动声让到屏风旁。
侍女并不求,又端来酒壶酒杯:“这是娘娘特意吩咐婢们备的,刚温过。”
黎穆勉忍住炸的冲动:“有劳,先放着吧。”
那侍女深深看了他一,“请驸爷早准备。”
她们都离开了,门合上后,外面传来一声轻响。
黎穆四瞧瞧,竟未找到门闩;走过去一推,才发现门被从外面锁住了。
这反倒让他稍稍松了气,把他锁在屋里,至少证明,这些人并没有打算真对他什么。
至少在没有长公主殿明确的指示前,他是安全的。
黎穆稍稍放心来,仍旧仔细检查过房间角落,除了若暗格和一些不可言说的皿之外,并无太奇怪的东西。
最后,他把那杯酒浇在了燃的香炉上。
香炉熄灭,青灰烟气徐徐飘散。
他倚着长案坐,终于展开攥在手中的荷包。
映帘的两颗小巧的绒球,缀在一对儿纤细的金环的方,洁白,柔,茸,致仿佛少女发间的花。
他猛地合起掌心,绝望地叹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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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清河盯着案上的雕花酒壶,犹是余恨未解:“他平王殿多矜贵啊,不过倒了杯酒,连琴都不肯碰一,还说不是你护着?”
靖安原本想说问题的症结并不在这里,况且事有因,她从未想过为了黎穆冷落清河。但她忍住了。
“那你和顾谆又是怎么回事?”想了想,她决定反问。
前几日顾谆特意来藏书阁明里暗里挑事、刷过存在之后,虽然理论上知他应该没胆拿禁中之事作妖,但为防万一,靖安还是顺手派人跟了顾谆几日。
没想到当天午,就见这位顾大人孤一人拜访清河府上——走的还是后门。
也是那时起,她才真正上心思索了一这两个人是怎么牵扯到一起去的。
若是顾谆单方面发疯也就罢了,清河平日里的味可不像是会对他兴趣的样。但看来,这两个人勾搭到一起显然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