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在不知不觉间飘远了，等再次回过神来，她所看见的是姜化柳突然靠近的脸庞。

        “你、”她想躲开，紧接着就意识到姜化柳的手臂正勾着她的脖。

        话音落便继续向她靠近。

        姜化柳不自在地看向窗外。

        还算有脑。

        觉怪怪的。

        原来月光是这个样的。她想起印象中的月光的模样是大学跟李素散步的夜晚。

        烦人，怎么那么得意。

        “那你……”

        突然之间，她被这异样的绪驱使着捧住女人已经近在咫尺的脸颊。

        陡然近，她说：“我记得她喜这个姿势。”

        汽车发动后，文贞绪问了姜化柳地址，姜化柳不愿说，非要一会儿给她指路。

        可她同样到一种异样的绪。

        她的脸颊莫名其妙地涨红了，“你嘛？”

        今晚是一个明朗的星月夜，姜化柳住得地段偏远，还没到九，附近街上就已经没什么灯火了，车后，文贞绪四环顾，这里并不是居民区，料想距离她住的地方大概还有一段距离，只是不好让自己知住，才在这里叫停。

        这回文贞绪终于到厌烦了。

        怪怪的。

        也是因此，一路上她们不至于无话可说，姜化柳时常还会跟她拌嘴。

奥迪A8，银白，职业的缘故，文贞绪选车以实用为主。理来说这个型号的车算是不错了，可跟李素动辄几百万的豪车比起来，就显得一般了。

        “是啊，她对你多好，可是怎么办，她已经死了。”文贞绪的声音又轻又慢，又尖又细，好像能扎人的血肉里。

        她们行走在场上，周围同样没什么灯光，可裹着月光的李素像发着光。

        狐狸爪似的攀在文贞绪的心上，又又刺痛。

        “你怎么开的车，都说要拐弯了！”

        “好。”

        这哪来的吃醋即视，搞得好像她吃她老婆的醋似的，她吃的应该是我的醋才对啊！

        “你怎么不说你瞎指路，都到路了才说拐弯，让我怎么变？”

        不知不觉窗外已经是熟悉的街了，她忙：“到了到了，你在前面路边停车就可以。”

        我嘛要生气？她说得没错啊，况且……

        真是稀奇，文贞绪似乎已经很久不曾意识到月光的存在了。

        某位大律师难得慌张地模样逗乐了姜化柳，她又是那样媚态横生地笑，骄矜地乐呵呵地弯着眉：“kissgoodbye啊，”她理所当然，顿了顿，又：“是你说想知的。”

        “人不行怪路不平，哼，你老婆就没说过我瞎指路。”

        “你、”姜化柳被堵得发闷，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她看向姜化柳，姜化柳的上裹着月光，整个人像在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