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气氛有些僵,陈秉勤主动提起了别的事:“今年过年给你爷爷送的礼准备好了吗?我今年回不去,你到时候好好哄哄老爷。”
简佩兰拿起他的手机,开了交警传过来的监控,说:“那姑娘也未必不好,你看看你儿要撞人的时候,车明显歪了一,八成是那女孩在车里拦了他一把。”
当初关书雪学的术,想去国外深造,陈秉勤虽然看不上关书雪,但见儿实在待见那女孩,也就为了儿妥协了。那时候他正值人大选举的关键时期,费了不少功夫才安排关书雪去了英国。
“嗯。”
陈璟淮看了亲爹的脸,笑着说:“就是觉得有意思,也没多待见,妈您就别心了。”
“小张,你去查查璟淮边那个女孩的背景。”
陈家祖籍在西北,建国后定居京市,十几年前陈秉勤从京市外派到北洲市,陈璟淮和简佩兰也一同跟了过来。为长孙,每年腊月底,陈璟淮都会回京市陪老爷,一般到年初五才会回北洲。
陈璟淮反手揽住简佩兰的肩,从兜里拿手机,拍卖会官方发布的竞品预告。
陈秉勤听他语气随意,估摸着他就是一时新鲜,也就没多在意。
陈秉勤眸微沉,拿手机给秘书打了个电话。
“行,到时候给您捎回来。”陈璟淮起:“我先回去了。”
简佩兰一看他这架势就知要去什么,哼笑一声:“吃饭也得去陪人家,什么女孩啊这么上心?明天带家里一起吃个饭,让我也看看什么样的姑娘让你这么迷糊。”
陈秉勤冷笑一声:“他也知我不兴。”
如果那女孩老老实实的,他完全能把她的学业、工作都安排妥当。毕竟是未来的儿媳妇,他也不会亏待她,结果他冒那么大的风险把人送去,后者一国就和一个留学生在一起了。
陈璟淮怕亲妈一会儿再问别的,赶紧走了。
他走后,简佩兰才对一旁的陈秉勤说:“这么藏着掖着,估计是怕你不兴。”
“妈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喜的?”
陈璟淮:“过几天香港有场拍卖会,我看上边有个金丝楠木雕的围棋盘不错的。”
陈璟淮轻描淡写地说:“是有个,还有意思的。”
陈璟淮脸上的笑容微不可见地僵了一,“我心里有数,您放心。”
“这姑娘也还算冷静,坐旁边知拦他,他边有这么个女孩也不一定是坏事。”
陈秉勤还是有些不放心,又补了句:“你和什么人结婚我不你,只有一,别再给我带回家一个关书雪那种家境的女孩。”
看陈璟淮脸不太好,简佩兰挽住了他的胳膊,说:“陈秉勤你少说两句吧,我儿和什么女孩谈恋我都支持,只要品行没有问题就行。”
问:“我听小王说,最近你边多了个年轻女孩,还是北洲大学的学生?”
陈秉勤拿过手机,调慢了视频播放速度,在陈璟淮打算撞人的时候,隐隐能看到车里一个影扯了他一。
“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堂弟孩都两岁了,你也别成天鬼混,早定来。”
陈璟淮已经拎着外套到了门,“明天我再回来陪您。”
陈璟淮那会儿年轻,分手后消沉了不少时候,但陈秉勤从来没有拿这件事责备过陈璟淮,只是对跟他说往后不能再和这样的女孩谈恋。包括简佩兰,也从来没责怪过儿,反而一直在安他。
也正是因此,陈璟淮对爹妈一直存着愧疚,尤其是陈秉勤,毕竟父亲是冒着被政敌打压的风险把人送国的,他很清楚父亲为他了多少。
简佩兰翻了几,“这个粉鸽不错。”
简佩兰只是笑笑,没说话。
“你阿姨快好饭了,不在家吃?”简佩兰问。
陈璟淮的家庭算是很幸福的那种,质条件富足,爹妈也都足够他关心他,但也恰恰因为这样,十几岁时的他才会那么义无反顾地相信,以为谈场恋就是地老天荒了。
“行,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