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不大，在这狭窄的后间，也刚好够听清了，但老板只是不甚在意地摆摆手：“你别跟我提那个，这种卖个力气的活谁不是？有这个数就不多了，像你这种学生我见多了，不好好学习就来打工，以后也是给人当的命，早认清现实吧！”

        “那你岂不是站了很久，本来今天就累了一天了，快来坐一吧。”林歇夏心疼地把他往咖啡店拉，边拉边问他想喝什么。

        林歇夏摇摇。

        中年男老板瞅了他一，好像是在思考这是哪儿冒来的人，又回了电话那的人几句后，百忙之中空从夹里扯了一张红票递给他。

        打工结束的时候，正接近晚饭时间，郁弛换闷了一天的笨重玩偶服，去店里找到了老板，对方正大着嗓讲电话，对他的到来视若无睹，郁弛说话也直接，走到他面前就开：“老板，工资。”

        郁弛颔首，转过去，走远了还能听见老板在原地念叨“这便宜都要占，穷就是穷”。

        喝了拿铁，往玻璃窗外扫去一，白卫衣、仔的挑漂亮男生正站在她一步之遥的地方，迎上她的目光，挥手笑起来。

        郁弛很顺从，亦趋亦步地跟着走，视线落在她缎一样漂亮柔顺的长发上，心思却飘到了其他地方。

        他就是真心这么想的。

        郁弛低，看着她因为激动而蒙上一层雾的睛，声音放得很轻：“看你玩游戏比较认真，就没叫你。”

        刚才，在咖啡店外看见她的时候，她还在打电话。

袋里掏来一堆塑封的亮晶晶的饰品，“原本的怕掉了没，现在刚好，你先帮我保一。”

        老板狐疑看着他，随便给他指了个方向：“你去吧。”

        又是一张深蓝的钱，躺在了那张红票上，郁弛还是没什么反应，淡淡看着，良久才抬：“之前说的可不是这个数。”

        他面无表地将那一百五十块叠好，放袋里。

        郁弛不自觉紧了掌心的两张钱，听着心脏在腔里沉闷地复苏，咚咚着，闷闷着，一又一。

        郁弛勾唇，用熊掌温柔地了她的脑袋：“那等我班拿到钱，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啊大小？”

        她看上去很兴，脸上挂着又甜又的笑容，聊到什么兴的事了，睛就亮亮的，比店几颗黄明亮的灯还要耀。

        郁弛的神轻飘飘落到那张一百上，轻声开：“这不对吧。”

        静了很久，他才缓慢笑了一：“那方便借用一后间洗个澡吗，我想收拾得净一。”

        郁弛有几分自嘲地想着，他们的生活还真是天差地别。

        林歇夏呆了片刻，立惊喜地推开门去。

        林歇夏还在等他。算了。

        好无聊哦，郁弛怎么还没来。

        那些便宜的钻钉，用同样廉价的透明塑料袋装着，在里面乱糟糟成一团，却被林歇夏珍而重之地捧在了手心：“我在这里等你吗？”

        他撒谎了。

        他不是为了羞辱郁弛。

        而他那几枚便宜廉价的耳钉，被她端正摆在了桌的正中央，看上去和这周遭的环境、和她一也不搭。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给我发消息啊。”

        林歇夏在咖啡店坐了三小时，中途手机要没电了，她去前台借了个充电宝，回到香草拿铁味扑鼻的位置上继续认认真真地玩贪吃蛇。

        “嗯。”郁弛已经好了熊爪，正在往脑袋上扣套，闻言分一个疑惑的神给她，“你还要去和其他朋友玩吗？”

        老板又看了他一：“不够是吧，这样，我私人再补你50，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