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简单了。”她说。“你记忆力和观察力很,所以你一定会看来康寓在这儿到底了什么的。”
已是丑时。
“可,可这可是典禁地……不是,你还会撬锁?”
“你来过这里,对吧?”和悠说。
周师然面难的看着满库房一排排的屉和架,“我都是很多年前来过这儿了,这里虽然是禁地,但只是普通的存放质料的库房。这样的库房,典得有百八十个。”
和悠随手拉开一个屉,看到里面已经泛黄的纸张,“怪不得没有什么人把守,说起来还都是些纸档,别说用玉简了,连纂纹封档都没有。”
她把簪回上,之前看过小筹拿铁丝就能把这样的锁一就开了,的很灵巧,以为自己也行呢。
和悠生生凭借蛮力把那个锁鼻给拽断了,“我会。”
……
“没事,你们先行回去,我把这理完就走。”
……
周师然的嗓都提到咙了,哪怕他清楚这里并没有任何留影之类的阵法,但还是止不住豆大的冷汗朝脖里。看到和悠二话不说就走到门,他更两发黑。“等,等……”
她搓了搓鼻,声音还是有闷闷的,随轻松说,”夜里抢劫典就成。”
周师然骇然地盯着那已经裂开的木门边缘和挂在上面的大锁,“这……不是百分百会被人发现了吗?!”
“我是来过这儿。”周师然说。
躲藏在树影死角之中的两个人,这才偷偷走来。
然而一秒,就听见啪嚓一声脆响。
“康大人,您还不回去吗?”
“再朝前推推,康寓大人为什么收到了信件之后,当天午就请假回家,然后把自己小儿偷偷送走了?”她说。
“因为都是些没用的东西,存来只是一个备档而已。”周师然说。
――――――――――
扫了扫迎面而来的灰尘味,他把灯悬在了灯架上挂住。这库房没有窗,但透过门的光影能看见他在其中来回穿梭踱步,大概过了小一个时辰,这位康大人提着灯离开了。
“那问题来了,场税司二把手康寓大人为什么会专门等到半夜、避开所有人偷偷来这儿,一个人呆了快一个时辰?”她说,“我想你当年来的时候,也是作为一个小跑来送资料存档,而不是一位六品官差亲自来放。”
周师然显然也不得其解。
?
就听见她已经在屋里说了,“你再不来就会立刻百分百被人发现。”
“等不了了。”和悠从上取来簪,对着那门锁来回捣鼓。“三个人之中,只有这位康寓最为反常,带我们来到了这里。”
待得只剩他一人时,他提灯沿着小路走向司署另外一狭廊,穿过一层层廊,拿着一大串钥匙中打开其中一扇密闭了很久的门。
“…………”
对于典来说,加班几乎是常态,彻夜通明的司署也不在少数,不过留来的人就是少之又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