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我这伤筋动骨一百天,车祸骨折还没好呢。公司的事您找景谦商量去,就别为难我了。”
虽然她脾气古怪了些,但现在安抚住周仲森最要紧。一些事巧合得经不起推敲,要是真让他不甘之余反应过来、查起来了,那就不太好看,也得不偿失了。
周程逸一愣,哧了一声:“你都理层了,还在乎考勤?”
周程书是不中用了,可是狗急了会墙,要是让周仲森心理落差太大,保不齐这老疯能什么鱼死网破的事来。
第一次上赶着给人送钱送权还送不去,周程逸隐隐恼火,却还是微笑:
盘算着顺便把赵景谦收买到自己这边,没想到他认真听完,摇了摇。
周程逸愣了一愣。
赵景谦走后,周程逸盯着茶杯看了一会儿。
反正周曼宜涉世未深,赵景谦也是早先就对鸿睿言听计从,5%的份不论当作抚还是激励都刚刚好,于是在周仲森妥协同意后,他迅速约了赵景谦见面。
这话倒是乎周程逸的意料,自以为大方施舍,结果人家不稀罕。他脸上有些挂不住,笑了笑:“我也这么想,只是实在架不住叔叔求我。程书不行了,叔叔也是看重你这个女婿,才想给你多争取一些。”
似乎也不是不行,江繁跟周曼宜区别不大,都是生惯养、毫无杀伤力的富家女儿罢了。
周程逸眸微暗,若有所思。赵景谦也没多说什么,看了看时间,起告辞:“我只是提个建议,最终怎样,还是大哥说了算。我有个线上会议,就先不打扰了。”
他抬手给赵景谦添茶,赵景谦想了想,忽然说:“不然给繁繁呢?”
“繁繁虽然没什么本事,但她事事都听我的,给她给我都是一样。”赵景谦解释,“这样既能安到爸爸,又能变相平息谣言,繁繁知了,也会很激您的。”
赵总指的是赵景谦的父亲、顺元基金CEO赵清原,周程逸“嗯”了一声,不再求。
“能不打卡吗?我早晨起不来。”
窗外有枯叶飘落,江繁托着腮,对着周程逸望了一会儿。
赵景谦默然一晌:“我明白,但是实在不合适。赵总也不会同意的。”
先前周家分家,三个女拿走鸿睿旗公司和大量财产的同时签过协议,将来老人百年,存款全捐赠,持有的鸿睿份归还集团,不再行遗产分,免得女争抢打闹,让人笑话。
江繁坐在窗边慢悠悠搅着咖啡,听他说完,惊讶:“大哥,您开玩笑吧?我什么都不懂,突然让我当董事,我哪里会呀?”
周程逸约江繁见面的午,深秋的B城遍地金黄。
“大哥对我真好。”她弯唇而笑,慢悠悠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赵景谦说,“我是顺元基金副总,虽然先前顺元跟鸿睿合作很多,但难免会有竞争关系在,让我来鸿睿的独立董事,不太合适。”
签协议时三家各怀鬼胎,如今周程书一倒,周仲森的指望算是全没了。
江繁眸晶亮,歪想了一想。
算给赵景谦一个独立董事席位。
周叡则、周程书相继事之后,周程逸这CEO当得过于顺利,网络上看客众多且想象丰富,周程逸让李志泽想办法控制舆论,换了几次公关,也都没什么效果。
“我主要是心疼你。这些年你在周家受的委屈,我都看在里,现在鸿睿有我,也用不着你会什么,给你挂个虚职,每天来办公室坐坐就行了。董事会的事你也不用担心,如果有决策投票,你都跟着我投就好。”
本着破财消灾的想法,周程逸从周叡则留的份里挪10%,就当给自己买个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