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次暗暗后悔在DADA的决斗课上没有勤加练习。

        不过现在，里德尔生气了。他发怒时从来不会像你父亲那样大嚷大叫，反而比平时显得更加平静。平静得让他的追随者们心惊胆战。

        他说得很慢，语调像唱眠曲一样，唤你小名的声调尤其悦耳，但你猛然察觉，他的手正在慢慢向你的脖颈。你浑一震，倏然勾动手指，长椅上的杖立刻向你飞了过来，你几乎同时猛一翻。一秒，浴室各泡沫纷飞乱舞，你的杖直直抵住了里德尔英俊的脸。

        “你能陪我一起吗？”

        你抬手又戳破了一个宝蓝的大泡泡，乜斜了一汤姆冷若冰霜的脸，打了个哈欠。刚才确实是你太过挑衅，不过你也真的很好奇他为什么这么早就从霍格莫德村回来了。过去的六年里，你和他都因为没有家长的签字而从来没去过霍格莫德村。去年的夏天，他独自去了一趟小汉格拉顿，回来的时候，郊游回执上多了个签名。

        好吧。你承认，你的确有些害怕汤姆・里德尔。

        “You      missed      out,      Cricket.      Hogsmeade      was      a      lot      of      fun…”（你都错过了，Cricket.      霍格莫德村可有趣儿了……）

        “Hogsmeade      was      indeed      a      lot      of      fun…      But      it      was      never      gonna      be      as      much      fun      as      you,      babe…”（霍格莫德村确实不错……      但永远不会像你一样有趣儿，宝贝儿……）

        那天晚上，他伸手，像要什么承诺一样，紧紧勾住了你被初雪冻得冰凉的小指。

        一年级的暑假，你们在国王十字车站分扬镳。你已经有几年未曾见过你父亲，在车站等待你的是陪你长大的家养小灵。当年迈的鲁奇拉着你走向炉，准备回到那个空空、冰冰冷冷的‘家’时，你回看了一汤姆。消瘦的男孩儿穿着过于大的二手长袍，费力地独自推着一车比他还的行李，正准备穿过廊，回到麻瓜的世界里去。

        后来的好多好多年里，你都无数次庆幸你十一岁时的这个决定。里德尔是个极其善于将他人的玩于掌之间的人――如果他乐意，他可以让你相信他说的任何话――但半年后的某个晚上，当你们躺在雪地里，仰望着熠熠发光的银河，当他轻声向你说‘孤儿院’那个词的时候，你就是知，他没有对你说谎。

        那时的你不知他要去哪里、暑假住在何，但你还是松开了鲁奇的手，跑过去握住了汤姆的。

那次还让火焰杯变成的大耗咬了迪佩特一。汤姆没笑。他神复杂地盯着你看了一会儿，神先满是嫉妒，然后沉得像能吞噬一切的黑夜，欺而上，把你压在，尖堵住了你接来要说的话。

        但你还是晚了一步。里德尔的杖正着你的咽，而且另一只手握住了你拿杖的手。

        他的手在缓缓松开了你的肩膀，指尖在你被皂沫得分外光的肌肤上来回上摩挲。

        他拨开你的杖，自己的杖尖儿则挑开你垂散在前的湿漉漉长发，一路向缓缓移动，朝着面那两团圆柔的瑰宝挪去，绕着你的肤画一个个小圈儿，同时俯，在你耳边柔声低语。

        肩膀以上忽然暴在空气里，你抑制不住地打了个寒战。

        你晕晕乎乎抬起，正坐在窗前阅读的个男孩儿放书，转过来。你这才注意到，你在汤姆的单间级长卧室里。

        他没说话，低瞧了瞧你与他交握的双手，然后抬与你对视。你发现，那双刚刚还黑得能吞噬一切的眸，忽然闪烁异常明亮的光。他唇角微颤，把你的手握得更紧。

        去年圣诞节假期时，你在斯拉格霍恩的      Slug      Club      聚会上多喝了一杯。再睁，发现自己半躺在床上，双手被一柔结实的墨绿宽丝绦系住，反绑在了，上只穿了衣和一件开扣的白衬衫。

        你和他一起走向了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