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生日她就满十七了,是该阁的年纪了。嫁给褚玉,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以褚夫人的名义谢府,接近谢渊了。
陆景珑此人事极有毅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该时端得起架该服时放得段,不给她亲亲摸摸她就又哭又闹,给她松了一寸她就更一尺。
两人从椅上到床上,陆景珑俯舐他小腹上她画的的褚红凤凰,呢喃:
“抱歉……”褚玉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觉得有些羞耻,“我、我可能喝多了……”
“凤梧啊……”
最要命的是她说的话时假时真,无从分辨。褚玉明知这人不会有多少真心,却还是会因为她简单一句喜而心绪难平。
褚玉脑中有弦崩断了,重新把她拉起来,吻住她的唇,低声说:
只是……哪有普通好友会趁人喝醉了偷亲的?第一次褚玉严厉拒绝,第二次极力反抗,第三次试图远离,第四次消极抵抗……无奈一尺一丈,碰上了嘴甜厚的陆景珑,着实有招架不来。
“先生,你真好看……”
“凤梧。”
褚玉低堵住她的嘴,觉得自己又快起反应了。
(3)
陆景珑有想笑,他宁愿觉得是自己喝多了都一儿不怀疑是她给他了药,真是纯得可。
在外面时她让他唤她“渐”,而她则唤他“凤梧”。两人之间不再是师生君臣,而是普通好友。
“你可要对我负责哦。”她抱住他,“月初八是我生辰,你向我父皇提亲好不好?”
某次她又带了酒来找他,没喝两人已经坐到他上,缠着他亲个不休。褚玉酒量不佳,晕晕沉沉,只能任她鱼肉。
“凤梧?”
她对待这些东西的态度都差不多,并不在乎它们的价。褚玉的书房里原本都是正经收藏,渐渐地也变得杂七杂八起来。
陆景珑拜访的时间不定,时常心血来,拉他去些三教九的地方乱逛。可多数时候,他们只是对坐弈棋,或泛舟垂钓,或各自看书。
“……好。”他搂紧了怀中的女孩,郑重其事地说,“渐,我娶你。”
“别叫先生了……”
云收雨歇后,陆景珑窝在她的小凤凰怀里,手指绕着他的一缕长发把玩。
“怎么了?”
的话本,偶尔也会有极珍贵的名家之作。
“叫凤梧。”
“嗯。”
“别叫了……”
他自己也不知她都往他书架里了些什么,某次居然还翻一整套的《程渐选画集》,翻了两页就羞得面红耳赤,远远丢到一边。
她也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在他耳边小声说:“还没吃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