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麟形僵住了,久久未有动作。
“殿,稍微忍忍。有深,得全来才行。”他的手指继续深。
“避药给谁用的?”李慕麟又问,“据臣所知圣上已经许久没后……”
李慕麟微哽,抬看她。陆景珑浅淡的琥珀眸澄澈明净,不掺杂质。
他是秦家为了皇后安排的。毕竟,后争斗怎能少得了太医院的助力?
“你母亲写给你的家书,这次顺路去看了看她,一切都好。”
“不被知就行了。”陆景珑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更何况……看他偶尔一丝难以掩藏的忿恨,未尝不是一种乐趣。
“怎么这么多……”他的语气很差,“全去了?”
(5)
“本用。”陆景珑打断了他的话,想了想又补充,“啊对了,还有没有那里用的药膏?好像是有些撕裂……”
“好像是有撕裂。”
上完药后李慕麟将她抱起来,为她整理衣衫。
可她想要的东西就必须到手,虽然有心疼,但还是地把白鹤刺在了他侧颈。
李慕麟咬咬唇,张嘴了上去。脑后柔的发丝晃动,领掩藏的半只白翅图案,笔灵动,是自她的手。
被剪了羽拴在后院的鹤,如何能飞她的掌心?
可皇后缠绵病榻,所以用他用得多的人反倒是陆景珑。
李慕麟是她养的第一只鸟儿。
李慕麟低贱却天资卓绝,是颗天生好拿的完棋。
(4)
“那臣先帮您看看伤吧。”
“这样快嘛。”
“别用手了,用嘴。”
她知他未必真的就如表面那般温柔顺从,可她不在乎。
“……殿,”李慕麟深气,“您尚未阁,这事儿要是被人知……”
李慕麟开求饶,尾泛红,衣衫凌乱,声音特别好听,得陆景珑都有了些不忍。
鹤明是她给他起的字。
陆景珑仰躺在太医院狭小的木床上――这里的床多是给值夜班的太医临时歇息用的,谈不上多净。她垫着李慕麟的衣服,嘴里着他给她的甘草棒,颇为无聊地嚼啊嚼。
陆景珑突然想起什么,从袖中掏一封书信递给他。
李慕麟净了手,手指小心探她紧闭的狭。那里带着儿红,手指一伸去,就摸到了残留在里面的。
他不知这究竟是她的恩赐还是威胁,只能接过信,跪地叩谢。
陆景珑对他很满意,觉得他好用又好看。
“不乐意吗?”陆景珑等得有些不耐烦,小勾着他的脖让他靠近了些,有意无意蹭过他后颈,“鹤明,你知不能反抗本的对吧?”
陆景珑抬起一条,搭到了他肩上。
“嗯……”陆景珑突然发一声嘤咛,咬紧甘草棒。
刺完图就凑过去哄他,抱着他亲了很久,信誓旦旦地说“喜你才这样的,旁的人本才不轻易给他盖章”。
那次他被她盖上印章,好像也曾反抗来着……不过长公主孔武有力,撂倒个书生毫无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