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臣夫的名字是攬月,”或許是在江南住過,他的官話說得很好,一點也不生澀,帶著點南方音,俏生生的靠在端姒邊,“今年十六了!可以侍寢了。”
“秦越向來覺得相貌異於常人之人是,我又略曉天文星象,算得節氣,什麼時候雨,什麼時候太陽,若是算要來豪雨,會發洪,便讓人早點準備,他們不懂這些,見我救了他們多回,便讓我了秦越的祭司。”
“為什麼?”攬月牽起端姒的手,“陛來不就是要臨幸臣夫嗎?”
一,也就作罷,悄聲退了去。
端姒拿過隨便翻了幾頁,毫不意外的,都是畫風火爆戰宮圖,“陛……”攬月喚她,像是像是江南蕩漾,“摸摸臣夫吧,我會很努力的。”端姒垂眸看他,覺得他像一隻狗,一隻害怕被人拋棄的狗,看起來很可憐,於是她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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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端姒閉著睛假寐,突然想到便隨問了句,“你叫什麼名字?”
端姒險些因為他這沒羞沒臊的話嗆住,本來現的瞌睡蟲全被這句話趕跑了,“……這種話以後別掛在嘴邊了。”
點心來得匆忙,小祭司似乎沒有喂過人,遞來點心時,直接抵在端姒的嘴上,端姒見他一臉期待,也不好拒絕,便張嘴輕咬了一,帶著濃郁的百合香味,是百合酥,卻又和宮中得不同,有幾分,“好吃嗎?”小祭司依然是那副甜甜的笑意,倒分不清究竟是點心甜,還是他的笑容更甜,端姒輕輕點頭,小祭司的笑容更深,又拿了一塊蓮花形狀的點心,“陛,這個也很好吃,嚐嚐?”
“如果以後有機會,陛一定要跟我,不是,是跟臣夫去看看!”
“你不是秦越落的人嗎?那裏離江南可遠呢。”小祭司坐上紫檀木椅,雙腳前後晃蕩,“我爹爹是江南人,我娘親是秦越落的人,是生在江南,住了幾年,因著我這頭白髮和紅睛被排擠欺負,又逢江南患,我爹死了,我娘親這才把我帶到秦越去,結果,皇上您猜怎麼著?”
兩人躺倒在床上,肩靠著肩說話,端姒打了個哈欠,有幾分昏昏睡,聽著小祭司說故事,聽著小祭司中的江南煙雨,大漠風,端姒不由得有些神往。
“我們都躺在同一張床上了,是同床共枕,是百年才修來的福氣呢!”攬月趴在床上,一雙漂亮的睛看向端姒,吻落在牽起的手上,“雖然沒有經驗,但我看過很多書,”說著從枕頭幾本書,一臉神秘的、像獻寶一樣的給端姒看,“陛妳看,這可都是敬事房的事嬤嬤們給我的,她們說我年紀輕,要多學學。”
端姒低頭一看,只見他手裡捧著一個小碟,上頭呈著幾個巧細緻的小點心,成各式花朵的圖案,“這是百合酥和蓮花酥?這不是江南一帶的點心嗎?你如何會?”
“這是我家鄉的點心,自小就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