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话不投机,冕自便吧。”萧知遥起整理好自己的衣,“媚毒已解,今日之事本王会当没有发生,绝不会让冕困扰,那些影卫本王也会撤走,只留宿殃在这待命,等您灵恢复再让她帮您唤侍来就行。”
萧知遥脚步顿了顿,也不回地:“您随意。”
大概是真的一也不想再留在靖王府面对靖王殿,夜今月动作相当迅速,次日一早就行带着红糖离开了燕上京。
“主人,长鸢和莲殿两边都说夜座一行已经了城郊,继续向南了,应当是打算走嘉南关的官回州。京城其他灵族也都已一同撤走,您看可还要再派人监视她们的行踪?”宿殃边汇报边偷瞄主人的神。
都说当年三王夺嫡,太女与肃王拼的你死我活,最后却被楚王渔翁得利捡了漏,可谁又知母皇为了走到今天付了什么?二王相争,为了一己私不断党同伐异,先皇早就无力制衡朝局。后来新皇登基,聂相倒台与立男相一事闹得满城风雨,时不时就有来自各方的刺杀,那几年母皇可谓举步维艰,她已经得足够好了。
普通的灵族和半灵也就算了,或许还不会被发现,但她们打的可是天灵心的夜座冕,跟一段是保持警惕,跟久了就多少有小心了。
一起被带走的还有小雪狐绛雪,毕竟是雪氏遗孤,总不能就这么让他落在外。
萧知遥不愿看到旁人误解母亲,神复杂地:“母皇只是……不由己。”
“你以为天女就可以为所为了吗?那不过是昏君所为。”萧知遥看他说得这般理直气壮,微微皱眉,“就算如太祖、炎帝那样的千古明君,也抵不过受各方牵制。更何况相比历代皇帝,我母皇的后已是非常空虚的了,除炎帝只立了三位平后外,再无一人比她的君侍更少。”
“还有,力……多谢。”
她掀开帘准备离开,夜今月喊住了她:“……我明日就带小照回州――不论他愿意与否。”
……
“让州那边
“不必了。灵族知极为锐,再盯去容易让她们生疑,没有必要。”萧知遥摇摇。
这当然是很不负责任的言论,大有吃完就丢的嫌疑,然而对她和夜今月来说,当作无事发生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灵座失贞可不是小事,就算是因为他中了药,终究是在她府上的事,天灵心要是因此纠缠……于她们两个都是一桩麻烦事。至于能瞒住多久,相信以这位夜座冕的本事,总不至于被婚或是被行验吧。
厌恶归厌恶,但夜今月也不是不分是非黑白之人,如果不是她在的时候渡了足够多的至阳之气给他,阴阳相生,中和压制了被提前诱发的雨期……他未必这么快就能清醒。
夜今月不屑地:“不由己?哈,她尊为天女,有什么不由己,不过是借。”
纵使红糖百般不愿,然而如今萧知遥已经默许夜今月带走他,夜座冕自然有的是办法迫他跟自己走。
说完萧知遥又觉得自己也是无聊,这狐狸现在还在气上,明摆着本不会听她说什么,而她母父的如何,又何须跟他一个外人争辩。
所以不待夜今月再说什么,萧知遥抬手挑断了束着他手的绸布,还了他自由。
绛雪离开,沈兰浅自然是不舍的,萧知遥知他向来识大,见他怅然,提再为他寻一只雪狐养着,只是被他拒绝了。萧知遥只能再安他,等绛雪长大一总会有再见之日,实在不行她也可以带他去州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