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见酒仓皇失措地模样,虽然她不说,表现得也过分冷静,但泠然知。
泠然想了想,又笑了:“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一直蒙我呢,嗯?”
“你笑起来真好看,多笑笑。”
好久没写,更不会写文了。
“你想我开心,我知。”
泠然自顾自接着说:“明明我是病人,你是医生,可总觉得是你更令人放心不..”
虽然咳几血,可泠然并不觉得疼。反而自觉神依然好,一路上还能再说说话。
泠然忽然咳嗽,息重,月素白的阳台滴上几滴暗红的血。
酒将她背到车上,立刻驱车前往附近海市的医院。
酒笑了:“哎,老婆冰雪聪明,我可怎么办呀。”
“真真假假的,有什么分别?”
“哼,我就说瞎编的吧。你这张嘴啊,听得我险些信了你的邪!”
“知我活不长了,咳咳,特意编了这些故事来哄我?”
“还有你自己,神仙这么厉害,怎么还总失眠?”泠然伸手帮她理了理鬓边垂落的碎发。“再说,别家神仙犯了错只罚百年,你不过了场雨,何苦三千年?”
...
酒心中忽然有些乱,捉住她的手,慢慢睁开,对上一对深黑的眸。里尽是意,生机却在逝。
“累了,就睡吧..”
急诊的红光似乎已经很近了,医院是她最熟悉不过的地方,最后一次是人带她来,竟也像是回家一般亲切。
“谢谢你陪我,阿酒。”
她的呼越来越沉重。
“你的故事总这样天行空,和我的梦似的,不去编小说,或者写历史,真是可惜了。”
泠然慢慢合上。
有月的夜银光洒,泠然枕在酒肩上,一起看海面波光粼粼,百听不厌地听酒嘀咕着一些没边儿的故事。她今夜格外有神。
“阿酒...”
好像从没见她笑得这么柔,泠然抱着愣了愣。
“我还想看看你,再看会儿。”
酒了又被海风带到唇前的发丝,笑:“也只有你会信。”
“不然,你要真是神仙,还有千年医术,怎么不将我医好,或者脆带我回天上得了?”
“...”
酒低替她修剪指甲,只抿唇笑。
酒倚到她的怀里,合上。受一只手细心地抚过她的耳廓,颌,唇,鼻尖,像要描摹来那般细致。
“我像个老妈交代后事似的..”泠然说着又笑了,“但我偏要说,我不在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酒眨了眨,想看导航路程所剩的时间,视线却已模糊。
“嗯,我信。”
“嗯..”酒单手了,“那就多看会儿。
酒抿唇,望着前路将油门踩到最大,连闯了几个红灯。
“不会的,别瞎说。”酒看她一,颜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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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我都信。”
泠然耐心地再次帮她细细别好散发。
此的海静,她们在此的生活也平静安宁。风浪在海湾之外冲撞翻腾,了海湾就渐渐平息,等到了岸边就像湖般轻柔。白天酒推着泠然到海滩散步晒太阳,晚上就在临海的房间里听细浪抚摸边。
酒笑:“那到底该写小说还是编历史?”
她说:“以后少喝些酒,对不好。”
“我好累...”
泠然摇摇,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