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游说成祖放弃奎利律师事务所七位数的年薪和期权分红，加检察官队伍，最大限度地发挥他极好用的脑。

协助某某私生洗钱，万一还扯上试图侵吞某国国家资产的阴谋，那人家在这世界上几十年不白了？

        是的。

        丁从不觉得自己算个优秀的领导，只是因为他与成祖的肤差让他有幸先他一步往上爬。

        而那些握在手里的证据又算什么呢？

        他还帮忙顾着三国家领导人以及自己国家最大金机构的脸面，结果皇帝不急太监急...

        成祖觉得国人办事就跟前不久报化平的记者朋友们一样，听到风草动就心澎湃，气血翻涌，生怕到手的鸭飞了。

        只叫他们两手空空，颜面尽失。

        他刚踏这条路时，接到来自国花旗银行的举报，他们怀疑某家金机构的对冲基金首席执行官是个诈骗犯。

        成祖无语地盯着银行的工作人员，关键是丁是如此地兴奋和迫不及待，他那时就在想自己脑一定是坏掉了，才辞去正儿八经的律师工作，去蹚金检察官这趟浑。

        那边手机至少沉默十秒，接着丁再次起来大喊大叫，直骂成祖两只睛是不是瞎了，他一个人飞三地忙得团团转，他却想着跟那个女人约会谈恋？！

        变得像他一样居无定所。

        如此紧张刺激的复杂人格，是他把成祖变成这样的。

        成祖听得聒噪，把手机拿远，等他平复了：“你先别那个。我叫你的《歌剧魅影》的演票，你搞到手没？”

        丁叹气：“对不起。”

        不知是哪个步骤打草惊蛇，布莱恩仿佛人间蒸发。这种况就非常微妙了，导致他们现在的一切看起来就像个笑话。

        也是他将一个幽默风趣，带着几分理想主义的男人拉地狱。

        丁气得恨不得起来：“他妈的，他们甚至要比我的、还直！他们本不在乎盛的死活！”

        丁激动地说：“没错。那边金机构的线人说有重大发现，有人打算从纽瓦克国际机场飞意大利罗，但我们不确定他是短期商务旅行，还是准备跑路。”

        丁苦笑：“那你...还离职吗？”

        成祖挤抬纹，夹着烟，挠了挠额，无奈：“我觉得你的神状态还没我哥好。不过你检察官真是可惜了，说不定去演歌剧魅影的男主人公，赚得可能要比现在多。”

        不多时，他又苦婆心，语调沧桑：“我知这么多年难为你了，用工作琐事把你困住，没让你有时间像个普通人一样正常工作恋结婚生。我知渣打伊朗这个事拖你太久，好不容易了结后，我是升职了，我的领导也升职了，而你依旧被外派，我答应放你走的事没到。可是，可是，成祖，你是我的最佳拍档，等这桩金案件彻底结束，你就能坐上我的位置，你哥哥也能到最好的医疗机构治疗，你要放弃吗？”

        他们摊着手说自己的怀疑......可连一份证明文件都没有.......

        他冷哼：“他不会跑，只

        像他一样在面对庞然犯罪数字时，那种疯狂不可抑制，甚至是迷恋的，却还要一遍遍警醒自己。

        有时候他也想，如果成祖不是被他哥哥拖累，如果成祖在没有种族歧视的国家任职，他是不是会过得稍微轻松？

        垃圾桶附近的味不好闻，对面路中心的花坛，有几个洒工人正在浇花，雾在大太阳光底，似有若无地折彩虹纹路，成祖抬手驱扇青烟，把烟屁怼在墙上，最后又扔垃圾桶里，理了理衣服，不答反问：“你今晚飞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