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没有应答,只是一边继续扔着小艇上剩的东西尽量减重,一边低着说:
洪淹没了树,没有了固定的支,他被瞬间冲走,卢米月也随着船渐渐远去,江昭在视野里变成了一个越来越小的,直到消失不见。
“傻女孩,你真的太善良了”
“嗯?”
“那怎么办?江昭,你为什么停了?”卢米月看向江昭,杏眸里满是焦急。
“回去后和盛恒好好过,他是你的。没有我,他能克制住自己的另一面,他会给你你刚刚说的那种,你想要的。”
她已经泣不成声,泪汇雨的海湾:“江昭,我也你,从这里到月亮再绕回来。”
善良到知他可能命不久矣,就编这么的谎话,让他死得心安。但洪越来越湍急,已经没有时间了,他只是在心里这样想,并没有说来。
“当年我们那样对你,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他松开绳,又用力拉了几火线,重新燃油门,湍急的洪,借着那棵树的力量固定住自己,最后狠狠推了小艇一把:
时能把这个小船卷,到时候两个人都只会尸骨无存。不能两个人都折在这里。
她见过盛恒哭,在他们三个第一次一起...的那一晚,今天却是第一次见江昭哭,虽然只是寥寥几滴泪。
“嗯?什么意思?”她神迷茫。
“那你总得穿上救生衣...”
卢米月看着江昭越来越严肃的脸,不安地问:“江昭,怎么了,是不是油不够了?”
“救生衣就剩一套,我会游泳,你不会。”
“去后,在县中心的白云宾馆等我三天,如果三天后我还没有回去,就别等了。你自己回去找盛恒。”
“你也哭了...”
“开过卡丁车。”
“减重。”他的话只说了一半。
“什么意思?江昭你要什么?”
江昭地住她,给她穿好救生衣,又掰过她的,让她的睛直视着自己。郑重其事地交代:
卢米月看着他,知他心意已决,她改变不了他的决定,只是泪不知不觉地在瓢泼大雨中连成了串。
他沉了沉思绪,转瞬间又有了主意。
在生死离别的这一刻,她确实是他的。
只是他不知罢了。
“是。”他实话实说,找到还一个树的壮的树,系上绳,把小艇固定住。
江昭却在这个时候笑了来:“怎么又哭了,你是的吗?挨也哭,委屈也哭,现在我都要放你走了,你还哭。”他想给她泪,却怎么也不完。
“原理是一样的,油门、刹车,方向盘转向幅度别太大,指南针在这,一直向着西南方向走。”
“江昭...”
“你要什么?不要丢我一个人。”她有猜到江昭的意图,语气里全是慌张,甚至想拉住江昭的手不让他继续。
江昭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拿座椅面的救生衣,势地给她套上。
她的泪像河,心是酸糖,没有形容词。
“我这辈对你作恶多端,死后多半地狱。我只求你一件事...我恨我都无所谓,不要忘记我...如果有辈,还让我遇见你。”
“会开车吗?”他问她。
“不要停,一直走。”
这种小艇油耗,减重一就能多跑好几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