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病房后,她放了带来的康乃馨和果礼盒,江昭对她了谢。她还画着舞台妆,穿着靓丽的演服,只是外面裹了一件大衣。
“快闭嘴!闭!睡觉!”
医院很大,她找了很久才找到他的病房,清瘦的少年隐在角落的沙发里,偌大的病房里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他脸苍白,时不时地额角还有冷汗,应该是在忍着胃溃疡的痛。
“不过没关系,现在我知你的生日了,明年我一定会记得的。”
他有些期待地想:明年?他还会过生日吗?那一年,他会收到她什么样的生日礼呢?
当一刺横在心里很久了,已经和肤为一长成了肉刺的时候,就可以轻松地当笑话说来。
他有无语,敲了她一个脑瓜崩:“想什么呢?就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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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舞台上的时候,她瞄了一观众席,就发现观众席上只有盛恒和方映竹,没见到江昭的影。
江昭知她表演完肯定疲倦乏累,让她早回去休息,她却持留再陪他一会儿。
“别怕,会打麻药的,睡一觉就好了。”
等晚会结束,她才听盛恒说江昭的胃溃疡复发,正在医院住院。本来他们三个要一起去医院看望江昭,但还没走学校,盛恒和方映竹就被盛恒妈妈叫回老宅参加他们家族聚餐。卢米月只好一个人去看望江昭。
爸妈是开放式婚姻。”他以为剩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开放婚姻的孩不是因为父母的结合而降生,自然也得不到父母的关注。
当她把钥匙扣送给江昭,把糕上蜡烛时,还不忘叮嘱他因为生胃病只能吃一小。
看她终于睡着,这回竟然轮到他失眠了。事发突然,他脑里的弦一直紧绷着,医院病房苍白的灯光和消毒的味让他想到了那年他生病的时候,不同的是那个时候是他躺在病床上,卢米月在旁边陪护...
“嗯?”
她此时总算觉得自己的逐渐变沉,是真的有些想睡觉了,脑中遗留着最后一丝清明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的喊他:“江昭...”
虽然他的生日日期最好记不过,但那是第一次有人想要去记住他的生日。
她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
“我害怕,他们说阑尾炎手术要在肚上用刀割开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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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看着上的白炽灯,输瓶里的药还剩最后一。
她又跑去了不远的糕店,快闭店的糕店只剩最小的一个糕,被她买了来。
“那你别走,我要是有什么不测,你记得给我爸爸妈妈打电话,让他们来看我最后一...”
谁知卢米月的脑想的却不是这方面:“那怪不得你能接受我们这样!”
几分钟后医生来让家属去药房拿药,他没有家属,她自然揽过了这个活。她要来江昭的份证,楼去药房去跑。等拿完药之后,她无意中瞄到了一他的份证,竟然发现份证上的生日是0101,那不就是今天?
她有些责怪的训斥他:“你应该告诉我们你的生日,我们三个的生日都会去一起吃饭,虽然不会有太多节目,好歹也是个仪式。”
他又督促她:“别总是纠结这些没用的,快睡觉,别耽误明天手术!”
三那年的元旦,学校里正在举行跨年晚会。卢米月和其他几个同学组成了个古典乐队,她们要在晚会上表演琵琶、古筝、笛合奏。
已经是晚上九,礼品店早就关门。她在书包里翻找,终于找到了一个手工钩织的线钥匙扣。这是她趁着上课无聊的时候和方映竹一起偷偷钩的,她的是个月亮,和她的名字相映衬,本来她是想自己留着的。虽然作为礼送去简陋了一,但聊胜于无,好在她的手艺一向巧,针织的月亮也活灵活现。
她看着他嘿嘿的笑,大概也是觉得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