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一个大的男影从洗手间的方向走了过来,竟是盛恒!
“我还很后悔介绍你和盛恒认识,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不会认识盛恒,也不会有江昭,你也不会...”
她去拉卢米月的手,“我好后悔啊,后悔一开始撞见你们...的时候还不理解你,恶意揣测你。”
“盛恒....你,你知吗?”
事已至此,她们俩也没了心继续买衣服,于是随便找了个甜品店坐休息。
方映竹抬起疑惑地看着她,她莞尔一笑:“立千仞,无则刚。”
“我真是个不合格的朋友。”
她瞪大了睛,觉得这是自己一辈也无法理解的荒诞。盛恒看见她也很震惊,但事已至此,他一时语:“...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卢米月顿了顿,神定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我们俩个谁都没有错,你也是个很好的朋友。” 她不想让自己的朋友为自己难过。
“别说了,人世间从来没有如果,再说他们也帮了我,现在还在每个季度定时给我家还债,如果不是他们,谁知会不会更不堪呢?”
他见也瞒不住,了。
那次,方映竹跟自己学校的室友约着去酒吧玩,酒吧灯光灰暗。她们座位对面的座上好像有一对侣正举止亲昵,她隐隐约约觉得那个女生有熟,等她走近想细看时,两个人同时抬起看向她,她被惊地呆立住,那一男一女,一个是她最好的朋友,一个是她表哥最好的朋友...
后来在她的追问卢米月也对她坦白了发生的一切,她的态度也从震惊疑惑变成更多地是对卢米月的心疼,但没亲看见的时候,她永远不能切会她的境,直到今天阴差阳错她陪她去试穿衣服...
她轻轻拂去她的泪,温柔地对她说:“小竹,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中的时候一起读过的诗?”
“喜自己比喜世界重要。”她说,“我们走吧,小竹。”
“会好的,总会结束的。” 说给她听,也说给自己听。
事态已经超了她的理解范围,她匆匆撂一句话:“你们三个把日过好比什么都。” 急急忙忙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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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很艰难吧,我早就觉得你和中不一样了,以前的你简单快乐,可是现在的你就像是蒙了一层薄雾的远山。如果当初...”她太自责难过,于是说着说着睛又氤氲一层泪来。
那一刻,她仿佛又看见了当年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光芒万丈地演奏一首古筝曲《女儿》的女孩,蒲苇韧如丝,她有她的柔,也有她的韧。
半晌,她才抖抖索索地说一句话:“米月,你...你居然背叛...”
方映竹心事重重。她不知意外发现他们三个的混乱关系是好事还是坏事。好的是卢米月终于有一个朋友懂她的特殊况,她可以有人倾诉;坏的是她就算知一切也无能为力,这让她寝难安。
甜品店里,方映竹一边机械地用勺挖着碗里的芒果沙冰,一边忡怔地说:“以前觉得这家店甜品的味好甜,现在却觉得之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