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果茶递过去,“法兰和柏林也有。怎么方便,你怎么来吧。”
谁让德铁那么恶心。她有一次去找她初中同学玩,理论上完全能时赶回学校,说取消就取消,最后只能坐flixbus。夜间全程开着蓝灯,她对光又很,没有罩,第二天委委屈屈的。
还刮大风大雨呢。他光是听着那种计划被打乱的低落语气,合鼻的乎乎,就受不了了。
他不能接受“她到委屈”这件事。
“……你爸也没骂错,你真是在溺我。”她抱着哆啦A梦杯,小声说,“不要这样。其实我还好,在外面上学嘛,时间久了,这些小事不算什么的。”发达国家就这个死样,除了跟自己生闷气,能有什么办法。
一直适合送外卖的人生活,越来越不适合外卖的人生存,永远适合开外卖公司的人享受。如果会修家通,很好,天选移民圣。
男人语气平静:“别自作多。”
……算了。
她歪看着他:“神人。”
真是神人一枚。
重新洗漱过,来时他在帮她装另一只枕。她扑过去制止,仰面冲他笑:“睡一只。”
本来也用不到枕啊。
灯关了。
脑袋已经窝在肩膀里,他也不知她还在茸茸地蹭什么,时不时还发一些音节,嘤嘤嘤的简直肉麻:“……你睡不睡?”
“我觉得特别特别特别幸福。”声音闷在被,“希望你也是……你也是吗?”
“一般般。”
“嗯?”脑袋立刻冒来,“为什么啊。”
“坐飞机累。”
再怎么等舱,十几个小时的飞行都难受。这抠门孩连超级经济舱都舍不得买,现在都是他直接订好机票。
“……喔。”她心虚了,语气弱去,“对不起嘛。”
他抱着她,懒懒嗯一声。
“其实我也想知……”她贴着他心,“为什么你以为我不要孩,就立刻答应放手呢。境境当时说是因为男人的基因傲慢,但我觉你这种脑回路……”大概率不怎么在乎。
“不知怎么说。”他的掌心抬上来,接着她的小耳朵,组织语言,“我一直以为你是不敢要。但其实是我想给你的仅仅只是我认为好的,但不是你最想要的。”
“哦……”好吧,其实没怎么听懂。
大概是说每天花艺、茶、阅读、烤小饼的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