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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学后商忆就搬回新校区。

        她决不回去，即使只是四十分钟的铁，也明确告诉他不行。他工作的确很忙，没有力每天来找她。

        不过不多忙，周末都会过来。

        至少平时是自由的。

        “……午好。”商忆坐在书桌后，捧脸对着屏幕，“我也在看欧陆的学校。”

        杨淑绮温和笑着：“一一，需要小姨籍吗？”

        “……嗯？”

        “我一直拿长居卡，没有籍。”她说，“如果用领养你的方式带你过来，需要是外国籍。”

        “不用，不用不用。”商忆立刻摇，“不能的，小姨。我已经成年了，而且父母健在，行不通的。”

        “直系亲属呢？如果可以到……生证明一类的东西。只有偶和女可以。”

        “真的不要。小姨，真的真的不搞这些，会给你添麻烦的。”她连连摇，恳切否决，“如果去那边，你能帮我适应，就已经很好了。”

        “……那那个人怎么办？”小小姨望着她，“照你的说法，你真能顺利离开吗？”

        “……不知。”她低，“我一直在等他厌倦，但是……”

        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格还是那个格，谈不上，半死不活。

        可是偏偏也毫无厌倦迹象。不她怎么发脾气，无理取闹，决不回家，说翻脸就翻脸，他好像都不太在意。

        “但是他还是对你很好。”

        “……是。”商忆只能承认。

        室外温差导致冒发低烧，最寻常不过的一件事。她压没放在心上。

        他听声音不对，开车赶过来。抱着她，低声哄到睡着。夜间她迷迷糊糊睡醒，看见他在用温枪，之后手心被轻轻拉住。

        第二天有急事，六又起早离开，话都没说上两句。

        “这样――”小姨拉长声音，“那为什么还想分开呢。”

        “……十八岁就跟着他了。”她脸埋得更低，“以前一直想嫁给他，为了这个目的，我什么都愿意去。现在……我不知，我也不知，可能是想过自己的生活。他又不愿意了。”

        小姨听得直笑：“那一一想要什么生活？”

        “我在看普所那个免疫生学的研究所，在弗莱堡。”商忆睛一亮，“都是全奖的。”

        “其实弗莱堡在德国算价比较的地方哦。”小姨开玩笑，“不过应该也够花，再一兼职，过得很好了。”

        “嗯，我也觉得。德国不用花很多钱的。”她的目光还是亮晶晶，“而且我现在上还有存款，到时候一分留给……”

        “妈咪”两个字没有，声音戛然而止。

        杨舒绮淡淡笑着：“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