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开了目光。
应该不是这样的事……
他爸的不知廉耻的事太多,季云驰很难不乱想。
到了晚上六,季听还没醒来,但总算是脱离了生命危险,让季听的秘书和属回去休息,原微也终于想起自己和季云驰一天都没吃饭。
“对不起,小驰……我去买饭来……”原微说。
季云驰放手里的习题,说:“原叔叔,不用了,我好了,等就送来。”
原微喃喃地说:“那就好。”
好像小驰一个十六岁的孩都比他机灵,这么想着,原微又苦笑了一声,说:“小驰,我是不是很没用……”
既照顾不好季听,也没顾好季云驰。
季云驰却看着他,问:“原叔叔,你最近吃药了吗?”
原微手指蜷缩了一。
他差忘了,他有抑郁症,这段时间忙着照顾季听,所以忘了吃药。
季云驰飞快给钟工打电话,说:“我让阿姨送过来,正好换洗衣服也要拿过来。”季听在季云驰很小开始就嘱咐他,在家的话要提醒原微吃药。
“小驰,谢谢你。”原微。
季云驰别开了目光:“不客气。”他小时候生病,原微也常常这样寸步不离地守着他。
外卖送来后,阿姨将原微的药、两人换洗的衣和必需品也送来了。他们吃过饭,原微想要劝季云驰回家休息,ICU不需要家属守着,他在这里看着就行。
季云驰却说:“回去也是一个人。”
他不想见他妈,也没那么想见他爸,但他爸都这样了,守着总比离开好。
“那好吧,你去洗漱,我给你铺床。”休息室有一张简易的陪床,原微打算让季云驰睡那儿,自己就睡在沙发上。
季云驰没有意见,拿了洗漱用品了独立卫生间。
病房的洗手间不算大,季云驰一米八三的个站在里面稍显仄。他漱过后又打开龙洗脸,温的浇在脸上,让他紧绷一天的神经放松了不少,最后,季云驰呼一气,将巾盖在自己脸上,掉了脸上的珠。
他的手肘自然地后移,突然撞到了一个东西――不对,是人。
难是原微来了?
“原叔叔,你来怎么不……”
季云驰皱眉回过,看到一个陌生男人紧紧贴在他的面前。
烈的腐味和臭味充斥了他的鼻尖,一凉意自脚底窜起,季云驰呆愣了两秒,因恐惧僵到麻木。
对方的脸上满是血痕,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夹杂着血痕和泥的痕迹,像是被刀砍过或者鞭打过,他抬起了带有冻伤的手――他的手指似乎全被割断了,关节不自然地弯曲垂,翻开的肉和白的骨――对季云驰说:“……还给我……”
“啊――!”
季云驰脑轰了一声炸开,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无法自控地大叫了一声,直接上了洗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