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隽带着笑意：“能有什么麻烦？错事的又不是你，只是你姥爷不放心，让我问问你，没吓着吧？”

        理疗师一男一女，都很专业，一通松筋活骨、轻重有度地来，连樊赤云这种的汉都放松得昏昏睡。他从前只在受伤复健的时候接受过医学理疗，那时候他的心完全不同，焦虑、着急，担心自己没办法恢复到以前，担心自己又变成母亲的负担。

        黎锦秀带着人走过来，问：“琼白小，你怎么蹲在这里？”

        琼白说：“汪屏安就是了那里，我听到店长叫他老板。”她本来想在里面随便买东西吃，可是菜单上的价格吓了她一，所以她又来了。

        随后他便将电梯里遇到季云驰的事跟兰隽讲了。

        琼白尴尬地说：“我饿得胃疼。”

        琼白压低了声音：“我跟踪了汪屏安，发现他带着人和两个女人打起来了，我觉我一个人应该拦不了，你能不能过来一趟帮帮我。”

        琼白挥了挥手。

        樊赤云：“明白。”

        汪屏安好了？

        黎锦秀忙活完沈蓓这件事，就想去游泳活动活动筋骨。外边儿守着的叶帆听到他让阿姨准备泳池和疗室，连忙推了一把樊赤云。

        黎锦秀问：“发生了什么事？”

        琼白：“我跟了汪屏安一天，没来及吃午饭。”

        “别顾着自己游啊，安全员。”叶帆隐晦地提醒了一句。

        还早，还有大半个月。

        游完泳，黎锦秀和樊赤云冲洗后换了宽松的家居服，疗室理疗。

        黎锦秀问：“还行吗？能走么？我先带你吃东西……”他稍微看了看周围，看到了那家叫Fortunate的咖啡馆，“就那家吧。”

        琼白蹲在一家咖啡店外，远远看着一辆贼拉大的黑车停在路边，穿着休闲服的黎锦秀走了来，后面还跟着上次那个帮忙人的大个哥们。

        黎锦秀笑了，开玩笑说：“樊赤云同志，可不能思想坡。”

        “他爸不可能去。”昨晚上都没去，后面就更不会去了。

        黎锦秀来不及多想，说：“地址发给我，我上过来，你不要轻举妄动，一定要注意安全。”

        这套房的泳池在二楼，因为面积限制，不算太大，但想淹死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黎锦秀曾经自杀过，叶帆和樊赤云他们不敢掉以轻心。

        “那正好，

        “对了，你妈妈应该就快回来了，你沈姥姥昨天还说要去把你妈单位旁边的那套房收拾来，好久没住人了。”

        “你没吃饭？”这都午四了。

        “小樊，你跟老板最近关系好，你跟着去游泳。”

        不过还好，今天的黎锦秀也没有自杀的倾向――这是樊赤云观察了黎锦秀好一会儿得的结论。

        “这里！”

        两人中止了理疗，发去找琼白。

        兰隽却说：“你会反思是不是自己影响了他，他却没反省是不是自己错了，听说季云驰在里面半不合，什么都不开，只说让他们找他爸来。”

        “也行。”

        “我当时只是觉得他装大人又没礼貌的样好笑，没能忍住，现在回想起来，他可能觉得我在嘲笑他。”

        “我来吧。”黎锦秀。

        这些东西享受起来是真舒服啊。

        他趴在理疗床上，在柔和的音乐和理疗师的轻声细语里转过，看着自家老板眯着睛的侧脸，说：“我理解为什么有人那么贪了。”

        兰隽：“说在走访群众，还在村里。”

        两人正有一句没一句地漫天扯着，黎锦秀放在不远的电话响了，他接了起来，发现是琼白。

        黎锦秀：“我都这么大了，怎么会吓着，不过,我觉得可能我也有错。”

        “不好意思，黎锦秀，我又要麻烦你了。”琼白说。

        樊赤云：“好。”

        挂了电话，黎锦秀就跟沈竹实沟通了沈蓓回来的事，他列了必需品和常用品的清单，准备取了钥匙后去再收拾那套房，又通知杨之夏敲定了他去接沈蓓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