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懵了:“啊……”
他以为全家都是因为尹莘的遗嘱才知的。
兰隽:“你当我们这么多年的盐是白吃的,只是不说罢了。而且,那时候你妈反应激烈,我和你沈姥姥就想着走一步看一步,你们如果非要在一起,那就在一起吧。”
“可家里……”
黎锦秀清楚,家里都是有有脸的人,他和尹莘在一起,只会害得尹莘和家里人都被人非议。
表兄弟在一起了,不说惊世骇俗,那也够编排好几年。
沈竹实却说:“所以说你小小时候兵法没学好,不懂‘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更没好好学过论持久战。”
“我们都老了,哪有真为了一张脸就要迫孩就范的理,再说,就算我们不兴,大不了你们俩就国外去生活,我们想你们了,不还是得打电话请你们回来,看看我们这些老人家。”
黎锦秀张了张嘴,半个字都说不来。
兰隽轻轻地笑了一:“小莘倒是这么打算的,只是……”她停顿了一,“计划赶不上变化。”
黎锦秀没再说话。
“好了,去休息吧,我跟你兰姥姥再聊一会儿。”沈竹实看着他实在心疼,便让黎锦秀去休息。
黎锦秀却说:“没事,我陪陪你们。”
他思来想去,转而说起遇到了季听的事。
“以前我哥对我说过,季书记有问题,却也没细说,是怎么了?”
沈竹实不是这方面的,兰隽倒是知东西,只说:“听说在查一些当年的事,但事还没查清楚。不过,你妈妈可能知――对了,你妈妈调了中央,个月应该就会回来。”她指的是沈蓓。
沈竹实倒是疑惑了:“牵扯到了刑事?”
沈蓓是刑侦,调回中央应该也是刑事侦查局,如果他们参与查季听的旧事,那岂不是意味着季听不只是违纪违规,多半还有人命官司。
兰隽:“这些事还没尘埃落地,就不说了,但锦秀少跟他们接。”
沈竹实想起了他小时候的事,说:“锦秀从小不喜那些弯弯绕绕、两面三刀的人,所以连带着也不愿意到我们这儿来。”
“没有不愿意。”黎锦秀推脱:“而且,也没有不喜,只是那时候不明白为什么。”
黎锦秀很小就发现了,有些人对他的态度取决于是否知黎锦秀的家人是谁。
每次当那些原本有凶巴巴的人因为知了黎锦秀父母或者家里人变得谄媚的时候,黎锦秀没有一儿了气的觉,只觉得很奇怪。
为什么这种态度上变化不取决于是否认识他,而是因为知了他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