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上挂着大大小小的杂货和麻布袋，像是商贩，而这时候他还低着，拉开自己腰间麻布样的大袋，轻叹着：“没几个钱咯。”

        像是才察觉到黎锦秀，齐哥抬起了：“你好啊，迎光临。”

        很快看清楚黎锦秀的样貌和衣着后，他又问：“小哥生面孔，哪里来的？怎么，睡着睡着就嗝屁啦？”

        黎锦秀糊回答：“刚来。”

        “行吧，那应该没什么钱了。”齐哥失去了兴趣，转就想走。

        黎锦秀喊住了他：“等等，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齐哥上打量着他，看到了他睡脚上溅落的血迹，问：“外面那个死鬼没告诉你吗？”

        “他说这里是外城。”

        “对，这就是外城，非天非地非人间。”齐哥拧眉，“你到底是怎么来的？”

        黎锦秀：“我是踩着不知名的突起从两面非常仄的墙之间爬来的。”

        “墙？”

        齐哥思忖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啊，你是从你自己的里来的，那些突起就是你的窍。”

        “我的？”

        那是他的？？？

        黎锦秀又惊又疑，齐哥却不想理他了：“你有名额，注意安全就行，你刚刚见到外面那个死鬼了，他这样的鬼这里不少。”

        “好，谢谢……”黎锦秀又问：“可你说的‘名额’是什么？”

        “就是你有份啊。”齐哥好心地解释了一，“你随时可以返阳，或者投胎。”

        黎锦秀继续问：“那你们刚刚说的‘钱’又是什么？”

        “就是这里的钱。”

        齐哥打开了自己腰间的麻布袋，取了一枚铜钱：“什么样的钱都有，本质其实是你的功德。”他说着，黎锦秀便看到那枚铜钱在他的手心化作了一雀跃的金光。

        功德可以换钱，钱可以换名额……这里有规则和秩序，那么应该就有理者。

        黎锦秀问：“请问我可以从哪里取得功德？”

        齐哥无语地收起自己的钱，说：“我都说了，你有名额，你直接走就行了，只要别在路上被其他鬼抢了或者吃了。”

        “我不知怎么离开。”黎锦秀。

        齐哥：“怎么来就怎么离开，回到你刚刚爬过的那两堵墙，再爬回去。”

        黎锦秀想起自己在自己攀爬的觉，既觉得骨悚然又有想吐。

        而齐哥赶着去招揽其他客人，便说：“好了好了，我先走了。”

        黎锦秀还没来得及阻拦，对方就消失不见了，他只好继续向前走。

        走过这一段仄的路，他的面前现了一个圆形的大厅。这个大厅穹极，抬看上去只觉得晕目线，黎锦秀只看了一不敢再看。

        大厅里摆放了不少中式、西式或者其他民族风格的桌椅和沙发，坐在椅或者沙发上的有人，也有动或植，他们都聚会神地“看”着大厅最里面的位置，那里投放着一块巨大的屏幕。

        那块屏幕上方就写着“功德”三个字。

        这就是功德。

        黎锦秀虽然看不清那屏幕上显示了什么，却看到一个十分熟悉的图案。

        他应该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图案，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黎锦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