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听什么？”

        也就三个字没想起来而已。

        “你就是故意的，”李莺莺笃定。

        沈青玉肯定什么都知，什么气息不顺，她都能看到沈青玉脸不红心不地说那话的时候底藏着的一抹谑笑。

        李莺莺小脸涨红，是被气的，“那你怎么不问我家在哪儿，偏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见他不紧不慢地喝茶，李莺莺半天却还是连他什么意图也猜不透，罢了，这人明如狐狸，她了气趴在桌案上，目光看着前面一晃一晃的江中月，说：“你总要告诉我一个原因吧。”

        旁敲侧击没有意思，还是直接问算了。

        听说晚上亥时过了，江里会现鬼。

        沈青玉默一会儿，忽然开：“沉江红不是一般的酒。”

        李莺莺面不改，“化名呀，谁告诉你我说我姓李就真的姓李了？”

        “哦？”

        沈青玉不紧不慢，继续着杯面，神中多了一份探究，“你姓李，为什么家在苏府？”

        不知是不是李莺莺的错觉，她总觉得沈青玉说话时漫不经心的。

        沈青玉坦然：“我没看上你。”

        一边梁宵玉扶额，画云坊的小厮告诉他，李公和沈公一见如故，相谈甚，今晚上准备同游江南，去南边的区看荷花灯。叫梁宵玉不要再等了。

        “苏府？”

        李莺莺本是埋怨，却想到这个，浑起了一层鸡疙瘩，她呼也有儿急促起来：“你明明可以叫人送我回家的。”

        “我方才不是问你了么？”沈青玉放茶杯，目清明。

        “你，你趁人之危？！”

        “喝醉了的人也不会说谎。”

        “对了，那你现在要送我回家吧。”

        “怎么了？”李莺莺脑袋又没转过来弯，她随问，“你说这个嘛？”

        沈青玉幽幽地说了半句，李莺莺反应过来是怎么个事，她大恼。

        “你家在哪儿？”

        沈青玉眉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不满她的话说这么直白，不过他还是平淡：“我要送你回家，不问你些话怎么知把你往哪儿带。”

        “我们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街上没什么人。”

        沈青玉看着她横冲直撞，气的样，静静反问：“你醉成那副样，就算我让人捎你回去，你确定你就能安安稳稳到家么？”

        “你…”李莺莺不知沈青玉说这话是贬她还是在说实话的同时贬她，罢了，李莺莺又顺了一气，：“那你为什么要把我绑到这儿来，黑灯瞎火的，怪吓人的。”

        李莺莺怀有期待地看他。

        “你们，到底看上我什么了？”

        李莺莺抿唇，问：“你和坊主今日都不对劲，一个掐我，一个问我家底。”

        这机灵劲儿真似在画云坊，她明明红着脖却装镇定，反倒问他，我脖怎么了。

青玉轻笑了一声，那声音过于飘渺，没有什么实质。

        “十三…”李莺莺低努力想了想，喝醉了的脑似乎还是有些不清醒，最后她才释然：“十三街的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