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还有沈孺人。”龙卿把沈清茗拉过来,沈清茗也面不改的拜了一礼。
“这车我现在就要一台。”悬吊车厢的好是显而易见的,他敢担保这车问世,全国的富贵人家都会把车换成悬吊的。而且这车很稳定,很适合大着肚的县令夫人。
“可我们只有一台……”
“你们再造便是,怕我等不起银吗?多少银一台?”
“三十两。”
“行,这台我要了。”
县令当场付了银,命车夫把车套到自己的上,随后又去看备受他期盼的纸坊,纸坊就没什么好消息了。县令看了姑娘们剁的纸浆,再听了龙卿说到的困境,沉思:“你的意思是女们手劲不够,磨不了浆,产量提不上去?”
“是的。”
“那要不给你们选一批男来?”
闻之县令的话,女工们顿时惊恐起来。沈清茗自不会同意用男工,哪怕才也不行,龙卿也不会同意的,想了想说:“大人可否听我说句话。”
“说。”
“还是那句话,男的力气是比女大,但与牲畜比起来则小之,我们造纸的目的是为了提产量,能让全国人都参与到读书学礼当中,可即使全国男一起造纸也无法满足庞大的需求。”
“那你的意思是利用牲畜?”县令看向龙卿。
“非也,利用牲畜可以提产量,但另一方面畜牲活需要粮,纸的成本还是会上去,乃拆东墙补西墙,只能解燃眉之急。当今天识字之人不足一成,要想满足全国人用纸,那纸的生产必须脱离人工的范畴。”
“那你的意思是……”
“借力。”在县令困惑的目光注视,龙卿比划:“比方说借风力和力。”
她准备继续往说时,县令却对她了个止声的动作,然后命师爷拿来纸笔,这才让龙卿继续说。
龙卿见师爷好记录准备了,便细细讲说:“自然的力量足够大,借用耕可以增加亩产,借用车灌溉也可省大量人命,因此,若能在江河修建磨坊,利用力驱动磨盘去磨纸浆,或是在风力大的旷野海边修建风车,也能借风力生产纸浆,这都可以日夜兼程,纸的产量则大大提。”
县令越听越有意思,中透丝赞许:“你说的有理,只是这实施起来恐怕……”
“实施起来难度会很大,但这也是解决全国人用纸的唯一可行之法,若长期维持在人力这一层,则许多事都难以施展,大人是很清楚的。”
这一县令是认同的,现在很多生产方式都是停留在最原始的阶段,既人生产,人利用,畜牲都用的少,别说借自然之力了。不过奇怪的是,两个村姑能轻易意识到落后的生产方式对国家的影响,短短一年就能提这么多改,而天学千千万,却鲜有人谈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