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针对防腐防虫的构思一番,龙卿认为还是先几台石磨回来撵黄檗,看看汁率能不能提再说。但显然龙卿也不是一个轻言放弃之人,她没有放弃车梦,指不定等第一批硫磺纸和黄檗纸问世,她能以此说服朝廷,等以后亩产提,越来越多人离开陇亩前去开采铁矿,巨无霸钢铁车说不定也不再是白日梦了。
“好哇。”
“好了,我的好媳妇,次我不敢了,也不逞了。”
“都穿帮了还在嘴呢。”沈清茗好笑的看着她,眉梢挑起,就像在说:你继续装。
“不然呢,届时县令夫人也会来,你准备送什么礼给她?”
“有理,那去集市吧。”沈清茗早就想去逛街了:“正好姑娘们也要待客了,总不能让她们穿着制罗裙待客,还得买些棉质的来。”
“有理,那明天去吧。”
“那怎么办呐?”沈清茗又愁起来,当初县令夫人送给她一个玉镯礼,于于理她都要回礼,但她们这样的人家真没什么拿得手。
“你再说!”
“去集市看看吧,有心意的,手工的?虽然她可能也看不上这些小玩意儿就是了。”龙卿提议。
“我可不想憋坏,我还想和你生个孩呢。”
“我错了还不行吗?”龙卿只好认错。
龙卿玩味一笑:“你这么说可真有意思。”
“我哪里知送什么,我最不懂这些人往来了,你拿主意吧。”龙卿不想思考这种东西。
“她好,自小锦衣玉,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我们就一村姑,除了村里的土产还有什么,贵的贱的都没有,也就朝廷赏的钱了。”
新生的工厂必须备过的优势才能生存,如今便宜是没戏了,那就把防虫防腐到极致。
迫于现实,龙卿只能同意,纸坊的困境却也给了她一个警醒。
“还能怎么办?靠姑娘们的手力肯定行不通,风力和力又难以借用,可能还是关门大吉好些。”龙卿开起了玩笑。
龙卿面不变,她似笑非笑:“当初明明是你先说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灯?”
“你还有私人珍藏吗?”沈清茗挑眉看她。
见她有心开玩笑了,知她已经从受挫中振作过来,沈清茗也认真想了想:“别这么悲观,量产不行,那就专攻防腐防虫吧。”
龙卿急忙摇:“那不行,那些我要留着今后慢慢送给你的,我以前惫懒就没有收罗多少好东西,送一件少一件,才不给别人。”
“所以呢,你预备怎么办?”
“你看看日,还有不到四天就要取鹿茸了。”沈清茗没好气。
“那我们送什么?”
“还有不到四日了?”龙卿惊讶,叹时间过的好快呀。
晚间,妇妻二人回到她们独的小空间。沈清茗还在絮絮叨叨:“你呀你,充大鬼的病就是改不了,明明没那么厉害又总要把一切揽在上,现在穿帮了吧。”
“你就是这样,训几句就认错,惯会避重就轻。你不是神,你并不是无所不能,以后有事要说来,整天憋着,把憋坏了看你怎么办。”到底也只是有些气,沈清茗心里是很心疼她的,给她脱了衣裳,又扶上了床。
“哼,歉倒是越发利索了。”沈清茗翻开日历本,递给她看,龙卿接过来,不明:“怎么了?”
龙卿托着脑袋,看似在认真考虑。二丫三丫觉得可行,说:“大说的有理,我们知龙姑娘希望自家纸坊造的纸能给普通人用,但还得先让纸坊生存去,以后再想办法提产量。”
“我哪有,我只是想让你们轻松一些,一片好心倒被你贬的一文不值了。”龙卿不服气嗫嚅。
“那么说来我们穷的只剩钱了?”沈清茗恍然。
这般一想,龙卿的思路又打开了,她又觉得自己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
沈清茗羞了起来,疾声:“你个登徒,刚刚训完又开始没脸没了,这样的事也好意思说。”
“唉,也只能先这样了。”
铁都难产,别说更的质了。
龙卿非常享受媳妇的关切,听着小媳妇絮絮叨叨像个小老太婆,她低着脑袋乖乖听训,心里越听越甜。
女和男是有天然之别的,在这个剥削横行的世,每个人都被明码标价,剥削者看重的不是个人的长远发展,而是现在可剥削的剩余价值,同一份工钱招男工可剥削的价值就是超过了女工。她们既然招女工,又不想走剥削的路,那么就该正视男女的差别,而非规避差别,要想男女平等,还得从长计议了。
“是我的错,我不知廉耻,我不该说的。”一套歉一气呵成,让沈清茗羞愤的拳砸在了棉花上,气的直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