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呀，是哥哥呀……

        孟宴臣不再求，却说起了另外一件事：“过几天就是爸妈祭日，你别忘记请假。这两年都只有我一个人去，爸妈一定也想你了。”

        孟宴臣缓缓地松了一气，自嘲一般：“还好还有你在，不然一个人去给父母扫墓，还真是怎么想怎么悲惨。”

        何嫂不禁疑惑问：“小许，这是怎么了？”

        而那面容悲苦的男人垂，将脸埋在她的发间，放肆地嗅闻她发间的香气，于隐秘了一个心满意足的得逞笑容。

致可，可许繁星却不知味。

        她弯起嘴角，睛温柔眯起说：“我记得呢，已经提交请假程了。”

        “哥，我会一直都在的。”

        “哥……”

        这么默念了好多遍，她终于能够将心神专注在面前的电脑上。

        一直到车停在了家门，她还是恍恍惚惚的。

        何嫂想不通，转而问：“小许刚才打电话回来说不用饭，所以我就没准备。你们喝酒了吧，要不我去准备醒酒汤？”

        她已经结婚了，结婚了，她已经了选择，她的选择是宋清……

        孟宴臣伸手要接过她的包递给何嫂，刚一碰到背带，她就一惊，猛然缩回了自己的手。

        不能再留在这里了，不能再留在有他的地方了，不能在看着他了……

        他动作克制地敲了两房门：“星星，来喝。”

        孟宴臣温和地笑，拒绝：“不用麻烦了，我和星星只喝了一红酒。”

        无数次孟宴臣的问话，她都不知自己到底回答了什么，更不知自己一整顿饭都在想什么。

        “孟先生，小许这是……”何嫂还没反应过来，手上的包已经被许繁星拿走了。

        许繁星的声音从门里传来，显然并没有要开门来跟他说话的意思。

        心忽地被这样绝不可能现在他脸上的表牵了一丝细密的疼痛。

        许繁星心中的痛越发扩大。为了打断他低落的绪，她终于上前一步，跨了那房门，伸手主动将男人整个人环住。

        这一次也是，何嫂一听咧嘴笑开了：“孟先生真是有本事，人也没得说……要是我家儿能长得您这样，那我真是梦也要笑醒了。”

        许繁星前的男人，表苍白又脆弱，仿佛她只要再拒绝一句，再逃避一次，他就要碎掉了。

        那个不论是站着还是坐着，不论是醒着还是梦着，都会在不经意地想起那个人的脸，接着就会陷恍惚纠结的旧梦。

        他的语气渐渐低落。

        一开始她还以为这对兄妹的关系不好，可这一段时间观察来又不像那样。可要说他们关系好，却又怎么想怎么奇怪。

        直到这时，孟宴臣才笑打断：“何嫂，可以麻烦你去帮我倒杯温吗？喝了酒现在有渴了。”

        看着她了厨房，孟宴臣才举步往拐角里的那间卧室走去。

        “不用了，屋里有。哥你自己去忙吧，我还要准备学生用的资料。”

        “我还有工作，先回屋了。”

        虽然他看起来冷淡，但每次和何嫂说话都温和有礼。

        她隐约察觉到，许繁星和孟宴臣的关系好像不太对劲。

        即便已经有些疲惫了，但孟宴臣还是耐心地听着何嫂的话，没有一不耐烦的绪。

        何嫂像是找到了什么话题，滔滔不绝地开始说儿和儿媳妇，不时还要调一自己作为婆婆的为人。

        果然，紧闭的房门“咔哒”一声打开了。

        否则，那个旧梦就又要来了。

        “没什么，就是在想学生参加竞赛的事。”她糊敷衍，换好鞋逃也似地回了卧室。

        可是这怎么能行呢？怎么能想呢？

        “好好好，孟先生你等一会啊，我这就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