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有八成可能是的。”
张懿自然不可能将真相告诉这家伙,又是一句敷衍的回答。
一个个问题从澹尘羽脑中浮现。
凑到于贤边:“少爷,就这么放过他们了么?”
“是。”
“行了,走吧。”
冰冷的湖包裹着她,可角淌的晶莹依旧。
敲了我三脑袋,总不能是让自己把小羽、老李、周凰三人都杀了吧!?
澹尘羽一路逃离仙会,逃国都,直至来到千里之外的一湖畔才停了来。
如果……
张懿转看向李寒山,双手一摊:“你问我,我问谁去?”
不过想想也是。
“问天命楼去!跟你说话真是费劲!”
她现在满脑都是于贤的背影。
“换个回答?”
“这我上哪儿知去?”
湖面上空。
自己凭什么求他原谅?
自己毁了他的家,毁了他的客栈,毁了他生活中的一切!
“你说圣女这到底是怎么了?”
自己的画像,天降,窍期修,宝世,还有现在守护在他边的元婴期修。
张懿没有说话,也是默默低看着。
他只好转看向张懿:“……你就不能换个回答么?”
张懿与李寒山就这么悬浮在半空中,不敢去打扰澹尘羽。
李寒山低看向湖面:“不会真喜上那小了吧?”
自她生以来,还是一次会到这种觉。
那两个字,对于整个仙府,甚至整个大陆都是禁忌!
“这我上哪儿知去?”张懿随回。
李寒山吐槽一句,随后低看着那如镜般的湖面:“现在只希望小羽能想明白,不要被那人影响心。”
……
李寒山皱眉分析着:“你说那小到底怎么回事?他边窍期的修没了,竟然又多来个元婴期修。”
如果从一开始自己就没有接他呢?如果自己当时重伤后,没有去那间客栈,而是跟张叔李伯他们离开呢?
张懿转看向从不对自己设防的李寒山,视线不由落在其脖颈上,灵力蠢蠢动!
这丫到底对我是有多自己信啊?
他脑中除了澹尘羽的事,还有离开时上响起的那三声清脆!
她回想起自己和于贤接过的一切,还有张叔李伯中转述的那些事。
这尊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羽杀不得,周凰杀不掉,要不先杀个老李给帝尊交差?
想到这里,澹尘羽脑中思绪更乱,意识朝着湖更深钻去。
这就是泪的觉么?
他没有原谅自己,甚至没有接受自己的歉。
有难受,也有让人不过来气。
还‘就这么放过他们了么’,分明是他们放过了我们好嘛?
自责与愧疚充斥着她的脑海,如果她是于贤,估计也不会原谅一个毁了自己一切的人。
这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他到底是谁?
李寒山听见这些回答也有些无语。
米诺没有半异议,直接跟上于贤,朝着仙会外走去。
关于于贤的份,一种恐怖的可能逐渐在她脑海浮现。
这是澹尘羽脑海中浮现的最后一个问题。
于贤回了一句,抱着怀中的灵材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现在的他,就像是无浮萍一般在世间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