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张月鹿授意许寇用刑，而是许寇作为一个刺，经常会擅自行事，他的履历档案中写得明明白白。张月鹿知这一，一般不会轻易用他，这次也是决心要把案彻查到底，必须痛狠手，才会让许寇负责此事。

        现在千万绪，他还是要把力放在隐秘结社上。

        大虞国主不是病了吗？而且病得蹊跷，肯定会留什么痕迹。

        现在坐实了一件事，古仙的降世与宦官之死有关，宦官之死又与太后有关，太后也与古仙有关。那么这几个案可以并在一起，其本质上是一件事。

        齐玄素凭借第一直觉认为王教鹤、陈书华肯定脱不开系，没有府的力量作为遮掩，事不可能发展到这个程度，可又缺乏实质的证据。

        如果现在结案，那也说得过去，太后就是幕后主谋，宦官是她杀的，大虞国主的病也是因她而起，太后在事败之后

        齐玄素好奇：「老许负责这个案？看来这个案不小。」

        齐玄素：「对了，熙烨并非真名，其本名是徐幼义。」

        张月鹿倒是不避讳：「岭南毗邻吴州，这里是正一说了算，天师和师父都支持我，府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自然要给我面，不能与你那边相提并论。」

        齐玄素：「你放心，我现在还撑得住，不需要你来帮帮场。等我撑不住的时候，也不会跟你客气。」

        王教鹤和陈书华有盘外招，齐玄素也有盘外招。

张月鹿迅速回忆了一遍最近看过的南洋联合贸易公司岭南分公司的有关人员名单，说：「据我所知，没有这个人。」

        张月鹿：「那就这么说定了。」

        齐玄素结束了这次远程通话，暂时不再这件事。

        由此可见，幕后之人这一招是可攻退可守。可攻，让杨娥把齐玄素杀了，然后把罪名推到隐秘结社的上，因为杨娥的确与古仙有关，这是说得通的。退可守，杨娥没能把齐玄素杀了，那就让所有线索断在杨娥这里，把所有罪名推到杨娥上。

        查王教雁也好，查青鸾卫也罢，结果还存在很大的变数，也需要时间，齐玄素不能等着，于是齐玄素思来想去，还剩最后一个线索，那就是从大虞国主的上着手。ap.

        虽然化生堂没有查什么问题，但不意味着别人就查不来。

        张月鹿：「有这个人，还是岭南分公司这边的层之一，因为一个案，已经被拿了，正关在幽狱之中。不过这个人不显山不的，你若是不说，我都不知他有这么大的来。」

        不就是隐秘结社吗？谁还不能动用几个隐秘结社了。齐玄素在离开玉京之前，慈航真人专门告诉他，七娘在五个隐秘结社担任位，其中就包括八众。

        想到此，齐玄素再次尝试联系七娘。

        负隅顽抗，还妄图杀害齐次席，最终被英勇的齐次席击毙当场。

        齐玄素立刻明白了：「这个案的元凶也是南洋联合贸易公司？我不想站在德地上批判什么，也不想说太多大义凛然的话语，不过这个南洋联合贸易公司的确是一个脓疮，如今也到了该挤的时候。」

        可齐玄素并不想结案，很显然，太后杨娥只是个棋，至多是个比较大的棋，远远谈不上棋手，幕后还有其他人。

        张月鹿：「不说这个了，我会理。如果有必要，我也可以代表岭南府去一趟婆罗洲。」

        化生堂和八众同一脉，都是当年造工程的分支，如今化生堂查不来，他便让八众来查。

        齐玄素：「好，你这边先慢慢审着，有结果之后跟我说一声，咱们两家也来个联合办案。」

        张月鹿笑了笑：「那我得赶紧跟许寇说一声，许寇你是知的，隐秘结社的妖人都扛不住他的手段，更不必说靠卖相上位的这个徐幼义了。」

        「案不大，影响很坏。」张月鹿，「比起你那里的案，自然是算不得什么，毕竟源大都在你那边呢。」

        齐玄素没想到张月鹿那边竟然与自己不谋而合，倒是省了工夫，说：「你可得帮我把这个人给看好了，不要让他跑了，更不要让他死了，我有大用。」

        「你一个次席副府主能代表岭南府？真是好大的面。」齐玄素笑，「我现在代行分掌府大真人之权，仍旧不能代表婆罗洲府，在府主议事上是少数派，还得辛辛苦苦召开府大议，才能勉推动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