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素眯了眯：「我听说这家南洋联合贸易公司多有横行不法之事，你知此中的幕？」

        在婆罗洲府有三位玉京九堂派遣的辅理，天罡堂辅理和祠祭堂辅理都是齐玄素这边的人，市舶堂的辅理则是王教鹤那边的人。

        陈剑秋摇：「我要说的不是这家南洋联合贸易公司，而是王教雁本人。」

        只是齐玄素还不能睡，还有许多事要他理。

        陈剑秋也跟着齐玄素回了，因为是她领着齐玄素去见太后杨娥，现在了这样的事，她自然是难辞其咎，甚至还有几分嫌疑。她既要洗清自己上的嫌疑，还要将功折罪。

        齐玄素：「说来听听。」

        陈剑秋略微斟酌言辞，开：「次席，你知王教雁吧？」

        陈剑秋说：「那次席也一定知王教雁与孙教风合伙经营生意，效仿西洋人开了一家公司，名叫南洋联合贸易公司。」

        陈剑秋一边察言观，一边继续说：「王教雁和林天河是在万象的上认识的。只是王教雁升了四品祭酒士之后，没有谋求任何职务，而是办理了游方士，不从门领例银，一般况也不必听门的号令，等于是自谋路，林天河则了市舶堂担任主事，后来又稳步攀升，最终外放至婆罗洲府担任分堂的辅理，并与王教雁结成侣。」

        陈剑秋：「次席应该知，门大家族大多都是一种模式，即梁在门担任位，是为面，也是整个家族的靠山。而家族中的其他成员在面的荫庇之，经营各种产业，充当里，为家族提供财力上的支持。王掌府和王副府主在府发展，掌握大权，是面，王教雁其实就是王家的里。」

        齐玄素了：「说去。」

        齐玄素并没有怀疑陈剑秋是幕后主使，不过也想看看陈剑秋到底要怎么将功折罪。

        其实陈剑秋赎罪的办法很简单，就是给齐玄素贡献更多的报。直接报，一锤定音的那种，她是没有的，如果她有这种报，那么她多半活不到齐玄素来婆罗洲，早就被人灭了。不过她可以提供一些间接报，或者说线索。

        来到齐玄素的签押房，齐玄素坐在书案后，陈剑秋则是站在旁边，就像个准备找先生背书的学生。

        齐玄素过游方士，自然知游方士是怎么一回事，不能说完全不听门号令，如果遇到全面战事，门发布甲等动员命令，不是退隐山林，还是游方士，都得回来效力，只是这种况基本不会发生，所以一般况，游方士就是自谋路，也可以叫自生自灭。

        齐玄素来了兴趣，这是他不知的事。

        像王教雁这种挂个四品祭酒士份的况，也十分常见，比如齐暮雨、李天月，都是如此，她们不在门任职，而是各各的买卖。再往了说，七娘也是四品祭酒士。只是七娘另辟蹊径，不仅仅是经营生意，还暗中发展势力，甚至有脱离家族自立门的意思，能量极大，比起这些人明显要一个层次，不好一概而论。

        仅从表面上来看，齐玄素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一切都是有条不紊，只是齐玄素有苦自知，这一番折腾来，只能用「煎熬」两字来形容，现在他只想睡上一觉，好好恢复。

直到安排完这一切之后，齐玄素才返回。

        就知，所以他还是静待文。

        齐玄素早就有一种觉，陈剑秋知的东西很多，可因为立场问题，她不会轻易说来。齐玄素她一，她就吐一，齐玄素不她，她就闭不言。兰大真人事之后，齐玄素忙于各种事，一直没有时间她，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她一。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人仙传承与蛟龙、荒兽有许多相似之，魄大，血气旺盛，最好的恢复手段就是沉睡，诸如蛟龙此类，遭受重创之后往往会陷长时间的沉睡之中，待到醒来后，伤势便恢复得差不多了，人仙同理。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要紧信息，齐玄素早

        陈剑秋：「王教雁的丈夫是市舶堂的辅理林天河。」

        陈剑秋接着说：「其实林天河并不是婆罗洲人，而是岭南人士，他之所以会到婆罗洲府任职，也是王家暗中运作的结果。」

        齐玄素：「我知。此人是王掌府的妹妹，与老真人孙合玉的儿媳是师同门的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