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航真人只好：“好罢，当然有你夫。除了他们两个之外，还有全真的姚裴和太平的李长歌，他们参与击杀了一只长生阶段的大妖。”

        这些人真是八代弟吗？确定不是七代弟？同样是八代弟，她甚至不是天人，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未免太大了些。

        她的目光忽然停住，表有了微妙的变化。

要与慈航真人沟通交一番，双方同属于正一阵营，也是旧相识，倒谈不上拜山什么的，慈航真人一定会全力支持张拘成，只是该有的态度还是一定要有，许多话也最好是开诚布公地说来。

        萧月如仍旧没有完全从震撼中回神，说：“就算这样，那也很了不起，尤其是夫，竟然能后来居上，要我说，以后就不该叫门三秀了，而应叫门四秀才对。”

        以慈航真人的份地位，自然不会在花多少钱上面斤斤计较，就是七娘一文钱不拿，她也不会过多纠缠，关键还是齐玄素的份问题。

        慈航真人随手拿起邸报，一扫过。

        两人谈了个通宵，好似农妇买菜讨价还价，最终达成了一个初步共识。齐玄素可以暂时保留清平会的份，不过要在合适的时机脱离清平会。至于什么时候是合适的时机，还要以后慢慢商量。

        如为人父母一般，慈航真人最重视的是张月鹿，其次是白英琼，最喜的却是小徒弟。看重和喜是两种态度，一个要支撑门，大权在握，一个就是享受父母，个富贵闲人。

        说句诛心之言，在慈航真人看来，七娘到底是姓姚，是全真之人。虽然正一和全真是盟友，但这个联盟也不是那么牢靠，若是斗败了太平，接来就要两家互斗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关于齐玄素的清平会份，防的不是太平李家，防的是全真姚家，毕竟齐玄素不姓姚，若是关键时刻，全真把齐玄素当作弃，用齐玄素将张月鹿拉，结果是姚裴上位，慈航真人可要抱憾终。

        还有那个诬陷的事，七娘也保证已经解决了，接来是报复时间。至于到底是怎么解决的，慈航真人没有问，七娘也没有说。

        张拘成离开之后，慈航真人见的第二个人自然就是七娘了。

        “击杀？”

        “大妖？”

        虽然她没见过长生阶段的大妖，但她知这是个什么概念，就是师父慈航真人亲自手，也不敢保证十成把握。

        慈航真人：“当然不是他们四个人就能到的，还有四位伪仙和两位造化天人。”

        慈航真人收回视线：“你师又立功了。”

        萧月如又问：“有夫吗？”

        虽然一个“赌”字很不好听，但许多事就是这样，太平在赌，正一也在赌，慈航真人和天师都把宝押在了张月鹿的上，打算全力支持她争取第八代大掌教的尊位，自然不能存在半纰漏。

        慈航真人笑：“你哪来个夫？”

        萧月如忍不住张大了嘴巴，难掩诧异。

        便在这时，慈航真人的小徒弟，也就是关门弟，走了来。

        “长生阶段？”

        两人作为准亲家，还是谈孩的婚事。毕竟上次没有谈成，不而散，还得接着再谈。

        这个张月鹿中的“萧师妹”全名是萧月如，如果说齐玄素和张月鹿已经是第八代弟的末尾，那么这个少女几乎就是着最后一年的边，再晚几个月，她就要被归到第九代弟了。

        所以萧月如在慈航真人的面前十分放松随意，见慈航真人盯着手中的邸报，不由好奇问：“师父，凤麟洲那边又发生什么事了？”

        萧月如：“我都听说了，师已经定亲事，还把齐副堂主带回家见了天师，可不就是夫。”

        除此之外，张拘成为张家的未来族长，也与慈航真人谈及了张月鹿的婚事，毕竟张月鹿还是慈航真人的徒弟。在门，从来都是师徒如父，尤其是张月鹿被确定为慈航真人的衣钵传人之后，那就是母一般，于于理，张家都绕不过慈航真人去，也必然要征求慈航真人的意见，慈航真人手张月鹿的婚事更是合合理，要不七娘怎么不找别人就找慈航真人呢。

        除此之外，就是细枝末节了。七娘承诺，等齐玄素从凤麟洲回来之后，就开始在玉京的太上坊住，起步一百年为限。

        因为这些事，慈航真人今天来得稍晚一些，走签押房的时候，发现秘书已经在桌上放了一份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