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斯是从九月初开始梦的，那时候李昂在布尤林村被阿迦松袭击受了伤，一直待在巴克斯。

        李昂有些疼的叹着气。

        但好在，查理斯对自己确实是无比忠诚的，他完全没有想过别的可能，而是脑补了‘邪灵伪装成李昂的样行欺骗’……

        在梦里，查理斯听到那个年轻的李昂说了这么一句话。

        李昂已经明白了，尤诺米亚女神想让查理斯驱逐的邪灵――其实就是李昂本人……

        但李昂受伤后没有回烈狮境，而是留在了帝临港养伤……

        那确实是李昂的样，也确实是李昂的声音。

        查理斯苦笑着：“但被关到这里之后，我想明白了，我可能是中邪了――那个人说的是‘长河镇’，而不是‘长河城’。大概他们才是邪灵，他们伪装成了您的样欺骗我，所以女神才会让我‘驱逐来自异界的邪灵’。”

        但在阿兹・达哈卡爆炸之后，自己的灵魂与里昂的躯真正的合了，并且解除了尤诺米亚对神选者的控制――也就是说，尤诺米亚无法将李昂的灵魂送回去了……

        “陛，我知我的梦全都是真实发生的――就像赫里沃德叔叔那样……就算他们的话是恶意恐吓，我也必须听从，要不然……我不怕死，但我不能赌您的命。我照梦里那位陛所说的去找了扎卡尔，放他的队从诺多森林腹地，但我约束了他不能在境劫掠，否则我也不会合他。”

        这种失控的灵魂，对于女神而言，确实就是和深渊恶一样的异界恶灵……

        原本这是因为光辉十字骑士团治疗外伤很有一套，而且腔受创不适合移动。

        而一天后，查理斯接到了勇盾堡传来的噩耗――赫里沃德真的因病去世了！

        而那个李昂，查理斯总觉得哪儿不同，但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儿不一样。

        “查理斯，去和迦图军阀扎卡尔合作，放迦图人占据长河镇……”

        李昂的命令当然要听，但查理斯当时还是有些犹豫，他问了一句：“陛，为什么这么？这位……女士是谁？”

        所以沉不住气的卡瓦拉用阿勒斯和尔伯特去了帝临港。

        而沉得住气的尤诺米亚，一直等到九月中旬，等到李昂把卡瓦拉关了自己的灵魂空间之后，才带着原本的‘里昂’给查理

        这刚好避过了两个神灵原有的准备――巴克斯不是尤诺米亚的地盘，境既没有尤诺米亚的雕像，也没有卡瓦拉的雕像。

        “你能想明白就好……我不会责怪你，相反，我应该谢你，查理斯。”

        梦境一直持续到九月中旬，查理斯得到了‘里昂’的授意，让他与迦图人合作……

        本来这事是尤诺米亚的，是为了控神选者对付拜蛇教。

        他只敢对李昂说明原因，也是为了李昂的名誉着想――是‘李昂’亲自给他的命令，查理斯不能和其他人说，也没有认为李昂是在‘卸磨杀驴’，而是打算自己背了这个黑锅。

        自己确实是来自异界的灵魂，占据着原本的‘里昂’的。

        “她是神。查理斯，如果你不这么的话，李昂会死，你也会死……那个邪灵最终会害死所有人，就像赫里沃德那样！”

        查理斯亲自调查过，赫里沃德不是被人所害，真就是病逝的，这不是人为的阴谋，这确实是神灵的启示！

        他知，其实查理斯完全不明白。

        因为九月初应该也是卡瓦拉刚开始搞事的时候――两个神灵应该都是在发现李昂受重伤之后开始准备的。

        也就是说，九月一号李昂受伤后，尤诺米亚便开始准备了，如果李昂受伤后回了长河城――估计尤诺米亚就不会扰查理斯，而是会和卡瓦拉一样，直接扰李昂本人……

        他最后梦见的年轻人不是自己，而是那个‘里昂’的灵魂。

        那两个人留了这么一句话之后消失了，梦里取而代之的是赫里沃德――查理斯梦见赫里沃德病逝了。

        大概，看起来就是查理斯第一次在贵族院门见到李昂时的样――可能比现在年轻几岁。

        而九月中旬，就是李昂在帝临港遇到卡瓦拉和尔伯特的时候。

        …………

那个女人像是一团虚影，看不是什么模样。

        查理斯的那些梦，其实是女神在告诉他，他现在的老板不是本人，而是另一个灵魂。